霍玉瑶听玲珑语气笃定,脸色深沉,也不像是在信口开河,讷讷说道。
“祖母的姐姐,是蕙慈太后娘娘。”
“可宋氏人都死在昭阳了,只听说宋凌一人逃了出去……”
霍玉瑶说着说着,空洞的眼珠随着思绪动了起来。
“奶娘说过,你来路不明。像你这般容貌的丫头若是当真一直长在城西,估计消息早就传开了,你也早该被哪家员外买回去做妾了。”
“你出现凤阳街上时,倒真是在昭阳宫变后数月,你……你当真是宫里逃出来的?”
霍玉瑶再度仰起头看向玲珑,眼中满是惊动。
玲珑蹙眉看着她,再度开口。
“我与你说这些,不是要与你认亲。”
“我只想叫你知晓,你前半生的安逸,是我求都求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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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在凤阳,长在凤阳,父亲是一城之主,又对你们母女疼爱有加,从没叫你受过半点委屈。”
“凤阳是偏远,却也远离了是非皇权,尔虞我诈。”
“你过了十六载无忧无愁,只肖享乐的日子,你的父母又哪里对你不住了?”
“诚然,你是受了你母亲的教导,养成了这样不知恩不知足的性子,可若非你自己好高骛远,一心觉着只有位高权重的男子能与你相配,费尽心力往繁华处去,又怎会落得今日这样下场?”
“权力的中心的确繁华迷人眼,可不论是昭阳还是如今的上京,表象下涌动着多少是非暗流,你不是不知。”
“你争不过,抢不过,便把错处都推到旁人身上,再以你那狭隘的心胸曲解所有人与事。”
“霍玉瑶,时至今日,你坐在那铜镜前,还看不透你错在何处?”
“我从前闲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