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邱瑾瑜与玲珑去往城西的路上,就见着城内城外的百姓聚在城门前七嘴八舌的研究着新策。
“你就当真不怕那些人不上门求你?岂非赔得血本无归?若真栽进去了,咱们府里下半年可就得节衣缩食了,距着本王发俸可还要到明年新春呢。”
面对邱瑾瑜的带了些许揶揄意味的质疑,玲珑倒是成竹在胸。
“妾身已算过账了,城外有十亩地往上的人家并不算多,只要我们把这三年的租子收回来,是足够修缮王府,外加付百姓们明年的货款的。”
“况且明年新路修毕,东西便可大量运进运出,定安因粮食过于充足市价一直低迷,明年只消把米粮运出去卖了,至少还能赚三成银。”
“有王爷庇护,定安百姓不愁吃喝,土地近年未曾荒芜。然别处还有许多地界,缺衣少食,只盼能求购些米粮呢。”
“不过王爷放心,妾身不会借这机会赚黑心钱的,届时我们只是帮百姓把扣除自家吃用与税金外余下来的运送出去,赚些运输的辛苦钱。”
邱瑾瑜抬手搓了搓额角,心想这女人心思之缜密简直令人咋舌。
果然当天下午日头还没西斜多少,城外庄子的那些个庄主就找上了门,说要求见王爷。
然被带进会客的前堂,见着的却只有王妃一人。
“各位庄主来了,坐下说话吧。”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他们早就听和王妃打过一次交道的裘老三说了,王妃看着仙气飘飘的,实里可是比刀子嘴的王爷不好答对多了。
同玲珑见过礼惴惴不安的坐下之后,裘老三带头发了话。
“王妃,咱们今天听了风声,就赶着去府衙签契书了。可那边的官差怎么不与我们签啊?”
玲珑叫几个丫鬟给他们上了茶,闻言狐疑的问道。
“庄主们怕是忙糊涂了,这契书签下后,王府是花着真金白银从农户手里买的期粮,不管明年的米价粮价是涨是跌,咱们都按契书上约定好的交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