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从不会到学会识字，再到会作文章，至少也要十年时间吧？你以为朕的耳目是摆设吗？而且天下那么多读书人，你以为张然有那个能力控制得了他们？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读书书人那点尿性，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张元所说不假，读书人的傲骨可不是一点点。 大家都会互相看不起对方。 而不像武将，看不爽打一架，谁胜出，谁就是第一，没有半点含糊。

杨秀的心情愈发沉重，她感到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改变张元的决定了。

“陛下，妾身以为，他不可不防。”杨秀又说。 可是她的话直接被张元打断。

张元心中还有更深层次的考虑，他没有说出口。那就是读书人的增多，会让世家的优势逐渐减弱。在古代，能读得起书的人大多出身世家，他们通过读书进入朝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势力。这股势力对整个大邺都有一定的影响，甚至在某些时候能够左右朝政。相比于张然的影响，张元认为世家更加可怕。

他转头看向杨秀，沉声说道：“皇后，你要记住，文人造反固然可怕，但世家才是真正的隐患。他们掌握着知识和权力，一旦有变，后果不堪设想。”

他似乎是有意这么说的，杨家也是一大世家。

杨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道：“陛下，妾身明白您的意思。但张然毕竟是个变数，我们不得不防。”

张元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皇后，防范张然固然重要，但朕认为防范世家更加紧迫。他们才是我们真正的敌人，而张然毕竟还是朕的儿子，不是仇人。”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世家的深深忌惮和对张然的复杂情感。杨秀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心中却充满了困惑和不解。她总觉得今天的张元变得异常坚定和深不可测，让她无法捉摸他的真实想法。

张元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龙椅。

他的背影在杨秀眼中显得愈发可怕，让她不禁感到一阵心悸。

她知道，自己必须重新评估张元的想法和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