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是你来找我的,你问我怎么办?欧阳学士,你这有点本末倒置了。”
“是是是,您说得是,要不这样,朝廷向你们采购一些笔,您看怎么定价。”
“那得看你采购多少量?”
“一千支!”
李湘云站在一边,双手有点颤抖了。
一千支的话,那一支五十文的话,一千支就是五万文,五十两银子啊!
那张然这次真的赚大了。那家丁可以购买了!
可是那五十文也是那个胎记少年叫价得来的,这次数量大,是不可能有那么高的价格的。
“朝廷肯出多少买?”张然又问。
“这个看您定价。”
二人开始拉扯了,谁先叫价,谁就输一轮。
张然也是不可能将底价亮出来的。
“欧阳学士,你给个数,如果可以的话,那我便卖,不行的话,那就算了。”
“行,那我给个痛快话。一支十文!”欧阳九的话差点让张然晕倒。
一支十文?他想什么呢,玩呢!
虽然大邺一支普通的毛笔价格在十文钱,但自己的笔能一样吗?
“朝廷没有诚意啊,此笔是我呕心沥血,花了一年时间才造出来的,你可知道,造它的难度有多大?我单卖,一支可卖五十文,朝廷却只肯出五分之一?没有诚意,那咱们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了。欧阳学士请吧!”
李湘云一听,明明就一个晚上,他却说是一年,但可能是为了谈判吧。
那么刚才的那一席话,证明了张然这是要赶人的节奏。
“等等,那我再加一文?十一文一支如何?”张然摇摇头。
欧阳九咬咬牙,说:“二十文一支,一千支!”
张然迟疑了,二十文一支,或许可以卖,虽然他一支可卖五十文,但每天能卖多少?天下读书人那么多,有一多半都是穷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