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是真的。’

郑晨嗯了一声，毫不在乎。

燕子希：“当初你爸爸把你烧伤的照片发给我，我没有给他钱，也没接回你，你是不是很恨我？”

郑晨：“你和他都不配让我恨，我也没兴趣原谅你们。”

燕子希走在前面，神色凄然，这些郑晨都看不到。

燕子希：“我很抱歉，我当时想争你的抚养权，可是你爸极力竞争，他当时条件比我好，我实在争不过。”

郑晨：“你不如直接承认，你明知道我爸争抚养权并不是因为爱我，只是想把我当做人质向你讹钱，想有个血包给他养老、给他赚一笔彩礼钱。所以你将计就计，把我判给我爸和小三，让他们因为当时的独生子女政策不能生二胎。”

燕子希一噎，她被说中了心里话，一时为女儿的直白而感到羞愧。是啊，她是很恨那个薄情寡义的丈夫，所以她干脆放弃了抚养权，她要让小三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孩子，看到这个继女就心生厌恶。

郑晨：“单亲母亲带着一个小孩太苦，所以你为了追求自己的人生，放弃了我。”

每一句都是真相，燕子希无从反驳。

可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每个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的，难道女人做了妈妈，连当人都不配了？

妈妈也是人啊。

燕子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别那么委屈和悲伤：“我怀你的时候婆家不待见我，你哺乳期的奶粉钱都是我自己出的，直到你六岁我才离开，我尽力了。”

郑晨语气平静：“是啊，那么令人窒息的家庭，换做是我，也跑了。”

就像郑晨偷跑出来，和父亲小三断联一样。如果末世没来，她一辈子都要躲着那两个混账。

燕子希声音颤抖：“晨晨，我一直想去看你，但是你爸一直不让我见，我也只是不想受他要挟。17年没有见你，可我一直在想你。妈妈爱你，妈妈只是……更爱自己罢了。”

郑晨：“你有你自己的选择，我没意见，但你要为自己做过的决定负责。如今你是冷氏的燕博士，我是女氏的基地长，你要是敢利用血缘关系向我图谋或是要挟，我不介意当场丧母。”

反正，以前也跟丧母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