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身为妖王的你,才是最关键的……”
佩珊黯然垂眸,抬起指节分明的手指,端起了一杯幽香四溢的茶,细细品尝。
温润的茶水入喉,佩珊这才将茶杯放下:“今天特地召集各位前来,也是因为今晨,渡劫鬼母身体抱恙,所以才不得不将你们找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此话一出,众妖都陷入了沉默,毕竟他们都是有目共睹,都知道此时的渡劫鬼母,仍然是人类之躯,六界相比,恰巧是最弱的那个体系。
佩珊继续说道:“为了妖界平定,针对于小妹与冥姬不惜以自身为代价,也要拼出的一条崭新的道路,各位想必已经都有所知了吧。自三千年前起,妖界就再也没有新生妖族的诞生了,而那些孩子皆是由小妹的精血培养,才堪堪得以存活。以小妹足以登上妖王之位的能力,却也只能尝试一次机会,相信不久的将来,整个妖界便只会剩下我们这帮老骨头了。不过……我也是自这几日起,才发现了一个问题,诸位所知道的,似乎都有所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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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佩珊眼神微调的看向了在座的众妖,冷冽的目光之中,似乎想将所有妖中心思都看穿。
“我自大战发生后,清浅便以族长之名,命我将外边的所有族人带回界甸园,自我封闭,直到冥姬亲临才可解除封印。我与明道清浅缔结过同脉生象,也仅仅只是知道他的陨落,关于其他事情,还尚是隍蔚泉告知与我的。”提起明道清浅,岐峥目光之中浮现了一抹淡淡的忧愁。时间已经久远到如此,她除了凭借着画像维持明道清浅在她脑海之中的记忆,已经别无他法,如今的她,就连明道清浅的声音都已经忘的差不多了。
虚闾权两手一摊,也是惆怅:“我也差不多如此,当年两界交战,我身为圣雀族的王,理应该回去控制局面,只是不曾我这么一走,便是最后一次见过殿下了。虽然一直以来都有和猛虎族,和你们保持联系,直到前不久,隍蔚泉突然就找上了我,拜托我去丰妖城寻找冰莲圣心草。老实说要找冰莲圣心草,只要联系上巍阁不就好了,哪承想,巍阁这小子做了缩头乌龟,我联络过一次后,这小子就直接断绝了与丰妖城外的一切联络。”
被这么明晃晃的点到名,巍阁有些惭愧的挠了挠头,愧疚道:“属实不该,但当时小妹尚且没有其余的灵物能够维系,在得知诸位要寻回冰莲圣心草后,我一时着急……就想着能躲一时是一时,是我给诸位大人添乱了。”
“我被留置于天庭,对于妖界的事情并不清楚,若非是子彷强闯南天门,我都不知道妖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夜寻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他为天庭任劳任怨,天庭却在暗中伤他氏族。
手掌紧握在臂上,因为太过用力肌肉上传来了撕裂般的疼痛,可是这样肉体上的疼痛,又如何能够与他失去至亲的疼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