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们出来之后不久就会发现自己无法调动灵力。
而失了灵力的修士连凡人都比不得。
如今宗正盟和修真界其他势力的援军全被魔皇率领的军队拦在了七百里外的湖州城。
灵山秘境外的诸位修士正是孤立无援的时候。
得知魔皇此行只是为了迎回他的魔后。
本就忿忿不平的修士们愈发恼怒。
眼看着十余位渡劫期的魔将合力,意欲将秘境入口撕裂。
再也忍不住的修士们怒骂道:“应逐星小儿!”
“你想死别拉着大家一起!”
“秘境里都是些异界恶兽,钟意晚已经出来了,你还要做什么?!”
沈倦在钟意晚的后颈烙下过星纹。
即便相隔万里,他依旧能够感知到钟意晚的相关状况。
因为知道钟意晚正在安全的地方闭关消化神格。
所以他才会隐忍不发,直到对方即将出关才有所行动。
魔界的探子遍布四界。
前脚灵山秘境里出现了裂隙,后脚沈倦就接到了属下传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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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扫过一众面容熟悉的修士,最终落在被两名魔将压制住的江家家主江勉身上。
见火凤上立着的人一言不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修士们说的话愈发难听起来。
“竖子应逐星!”
“你缺德事做尽,与叛徒钟意晚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一个是见不得光的魔界弃子。”
“一个是上不得台面的男宠。”
“当真绝配!”
围在这群修士旁边的魔将俱是脸色一变。
刚要出手,就听利箭破空而过,径直射穿了那名修士的头颅。
玄铁长箭斜着从口中刺穿,射穿喉部,沿着脊骨将修士的尸体死死钉在了地上。
沈倦瞥了眼从长弓上收回手的塔依汗,或者说努尔嘉。
对方已经恢复了女儿身。
即便没有易形丹的加持,她依旧身高八尺,几乎比得上沈倦。
努尔嘉身形颀长,裸露在外的右臂满是磅礴有力的肌肉,其上还有黑蝎刺青。
她踩在西域神雕的背上,爽朗大笑:“我这一箭射得可不错,还望君上回头赏我几只紫玉瓦腾盏。”
“我家卿卿整日闹着要用瓦腾盏装葡萄酒,奈何最正宗的瓦腾晶石都在国库里存着。”
沈倦收回视线,淡淡地说:“少不了你的。”
努尔嘉舔舔下唇,鹰隼般的碧绿双瞳一弯,抱拳道:“那我就在这里提前谢过君上了。”
沈倦收回视线,就见怀中人不安地动了下。
钟意晚身体发寒,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像只脆弱易碎的琉璃,好像下一瞬就能化作指间沙散去。
沈倦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他的心情愈发低郁,表情也跟着冷了几度。
“红铃。”
“属下在。”
“带他去飞舟里休息。”
红铃躬身领命,接过钟熠后,抱着人几个闪身,轻盈落于中心处的那艘飞舟上。
经过刚才那一箭,识时务的修士们纷纷住了嘴,一个个敢怒不敢言地抬头望向火凤上站着的那名玄衣青年。
李攸和太一宗的其他同门站在一起。
她的身前就是此次负责带队的纪云京和姜南两人。
修士们在沈倦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转头就骂上了太一宗的修士。
姜南二人全当是狗在叫,表情淡漠的好像不是在说他们一般。
太一宗的小弟子们尚且年少,如今被一群老不羞的指着鼻子骂,心中是又气又委屈。
见自家师长没有怼回去的意思,他们也不好丢了大宗气度,只能憋闷地把受的气往肚子里咽。
陈玄商一向头铁,他率先受不住气,回骂道:“当年钟长老为救苍生而凝出逢春剑意。”
“以一人之力渡尽天下苍生。”
“那时候你们在哪儿呢?”
“还世家长老,我呸——”
“不过几个外府客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们有什么资格谈论四宗十二家的嫡系长老?”
“还有啊,那些个主家子弟和几位世家家主都没开口,你们倒是狗叫得勤快。”
“真本事没多少,跪舔的手段倒是多,哼。”
李攸搭上他的肩,扶着额头压低了声音道:“少说几句吧,过嘴瘾能有什么用?”
“小心过后某些人给你使绊子。”
陈玄商歪过脑袋嘁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