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活累活都让我给你干,你倒好,直接把钟熠拐到了窝里。”
沈倦毫无波澜地扫了他一眼:“当初是你执意要从陶将军手里揽过城防的活计。”
将刀身擦拭干净以后,南寄欢烦躁地丢掉帕子:“哈?我那不是为了多多撒网钓大鱼吗?”
“要不是我故意装成个没有金刚钻还硬揽瓷器活的自大草包,怎么会有那个漏洞百出的城防布局?”
他大马金刀地往圈椅上一坐,长刀被他随手丢在一旁的方桌上,发出巨大声响。
“不过那些老不死的还真是蠢,稍微一引诱就上了钩。”
想到什么,南寄欢骂骂咧咧地开了口:“应北辰那个龟孙真他娘的恶心人,死都死了,还给老子留下一地烂摊子!”
沈倦眉梢一挑,戏谑道:“他好歹是你血缘上的亲爹。”
南寄欢冷笑:“他纵容应长策派人追杀我的时候也没把我当儿子看。”
语毕,他摆摆手,示意这个话题暂时中止。
南寄欢灌了口茶,可紧接着他眉毛一低,沉着嗓子道:“坏了。”
“钟熠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件事?”
沈倦一顿,抬脚就往外面走去。
南寄欢幸灾乐祸道:“他绝对要怨死你了,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敢让他见血。”
沈倦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南寄欢耸耸肩,语气极为欠揍:“瞪我也没用啊。”
他指了指宫殿外面那几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旧臣,咧开唇角一笑:“我身上的血腥气太重,冲撞到新人就不好了。”
“所以等会儿我就不跟哥哥一起迎娶嫂嫂进门了。”
“不过……”南寄欢舔了舔唇,阴戾黑眸中闪着恶趣味的光:“哥哥记得在宴会上给我留个好位子。”
“为了引出那几条大鱼,我可没少被人取笑是废物草包。”
“哥哥可得补偿我一下,让我仔细瞧瞧这场好戏。”
沈倦侧过身子,回他:“少不了你的。”
南寄欢的笑意加大,甜丝丝地应了好。
待沈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目光所及的范围之内,南寄欢敛了笑,面无表情地拔刀出鞘,一脚踹飞了一个离他最近的旧臣。
在那人挣扎着想要爬起的时候,南寄欢走至他身后,黑靴踩在那人的脑袋上。
声音毫无起伏:“阿巴古将军,我依稀记得你当时用的是右手的第三根指头指的我?”
被他踩在脚下的人整张脸都陷在雪地里,挣扎着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南寄欢拍拍手,守在身边的宫侍立刻会意,为他呈上烧红了的铁钳。
下一瞬,整方庭院里响起撕心裂肺地惨叫声,连人骨被碾碎的声音都被完美掩盖。
南寄欢假装惊讶道:“我只是想给将军修剪指甲而已,将军怎的这般反应?”
他尤为可惜地摇摇头:“我第一次干这种伺候人的活计,不小心多剪了些,将军不会怪我的吧?”
他悠哉悠哉地哼着小曲,挨个修剪过十根手指。
痛苦的哀嚎声不断在院中回响。
待阿巴古被人抓着头发抬起头,其他人这才发现他的舌头不知在何时已经被蛊虫咬掉,此时正大股大股地往外流出血来。
见了这幅恐怖场景,其他被龙骁卫压在地上的老臣们一个个都吓白了脸。
一位不死心的魔族怒吼道:“你身上留着先皇的血!怎会甘心和沈倦这种杀了你父亲的魔混在一起!”
南寄欢歪头,像丢垃圾一般丢掉了手中拎着的脑袋。
黑靴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宛若阴差索魂般恐怖。
南寄欢径直走到那位被压在地上的旧臣面前,黢黑无光的瞳孔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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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脚尖抬起那只魔的下巴,恶劣地扬起唇角:“因为我们很像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