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个回信都没给我,你说他是不是被沈倦那小子给拐出去了?”
林颂知禁不住笑出了声:“出去走走也好,小晚前些日子绷得太紧了,让他歇息一下也无妨。”
“更何况沈倦喜欢他还来不及,哪里舍得伤他?你安心便是。”
纪云京长长地叹了口气。
道理他都明白。
但他担心沈倦喜欢的是原本的师尊钟弈。
他们这些峰主都能注意到钟意晚的异常,更别提和师尊朝夕相处的沈倦了。
万一沈倦把傻乎乎的钟意晚当成替身了怎么办?
钟意晚性子单纯可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清澈的愚蠢,根本玩不过猴精猴精的沈倦。
思及此,纪云京愁得连连叹气,暗下决心要在以后找个时间委婉地提醒钟意晚一下。
而深知内情的林颂知只是低头喝茶,但笑不语。
——
秋分前后天气转冷,天空灰蒙蒙一片,时不时就会飘些雨丝下来。
这场秋雨淅沥轻薄,温顺地在山间织起雨幕,最后伴着凉风坠落在院子里火红一片的山茶花上。
摇光峰上的阵法可以保持气温恒定,却无法阻止天气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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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太狗在前院里有自己的屋子。
只是他被放养惯了,见到雨就只知道跑出去撒欢,完全忘了看守白鹤居的重任。
后院书房,钟意晚小幅度喘息着推开凑在自己颈间的脑袋。
他拢紧衣袍,艰难地直起身体去够被推在一边的传讯符。
传讯符亮了很久了,要不是蒙在他眼上的发带在意乱情迷中被蹭了下来,他也不可能注意到。
钟意晚累到极点,指尖都在止不住地发颤。
从昨天到现在他只睡了两个时辰,一刻钟前他被雨声吵醒,这才发现身边的位子空空如也。
他想也没想地披上衣服寻人,很轻易就在西面的书房里找到了托腮观阅文书的沈倦。
钟意晚也不知道后者发的什么疯,看到他后眼神都变了。
他认为自己裹得挺严实的。
但还是稀里糊涂地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钟意晚试探过两次都没能够到光亮缓缓熄灭的传讯符,便只好悻悻然收回手。
怔忡间,那只收了一半的手被另一只大手覆上,沈倦的指尖划过他的脉搏,在敏感处揉捻,最后缓缓与他十指交扣。
唇部覆来温热,钟意晚身下便是桌案,根本退无可退,只能被抵着下巴索取。
防线处在被击溃的边缘,理智也在一点点瓦解。
他还是没能推拒成功,只是顺从地回应占有。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侵占终于宣告结束,他被沈倦抱去清洗身体。
将沈倦赶走之后钟意晚边掉眼泪边清理自己。
身上红一片青一片,看起来像是被人打了,腰部酸疼,下半身完全使不上力,稍微抬一下腿就疼的他倒吸凉气。
决定了。
接下来一年沈倦能碰他一次算他输!
钟意晚艰难地清洗完毕,抖着身子穿好衣服。
推开门就看到了刚刚沐浴完的沈倦,后者见了他后眉眼一温,终于没再发什么疯,而是动作轻柔地将他抱回了屋里盖好被子。
“饿了吗?我去给你做些好吃的。”
自迈入金丹期以后钟意晚就辟谷了,隔几天吃一次辟谷丹就行,基本上没怎么贪恋口腹之欲。
可一想到沈倦的手艺……他立即把委屈埋怨抛之脑后,挺欢快地报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