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起石头就是一通乱砸,砸不死的就扔到火里烤。
闻着火堆里传来的肉香,钟意晚有些流口水。
看到院子里的大黄狗吃了这些龙虾状的丑东西以后都没事,脑海里有个想法蠢蠢欲动。
躺在摇椅上午睡的南寄欢是被钟意晚给晃醒的。
对方手里串着烤熟了的蛊虫,递过来的纸条上写着:“闻着好香,我烤好后先拿给你尝,够意思吧?”
南寄欢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竹签上串着的蛊虫,彻底傻在原地。
他哆嗦着手接过烤串,在钟意晚眼巴巴的注视下两眼一黑——气晕过去了。
钟意晚不明所以,脚边的大黄狗还在扒拉着要肉吃,他就将肉串全部喂给了大黄狗。
等到南寄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原本气定神闲的小男孩跟失了魂魄一样,眼神空洞地看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钟意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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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不明所以地挠挠头,搬了个凳子坐在他旁边看星星。
下巴突然被人捏起,脸也被强硬地掰过去。
钟意晚吃痛,皱着眉就要打开那只手,未曾料到右脸被人恶狠狠地捏了下。
南寄欢唇角带笑,黑眸深处却满是森然寒意,他温温柔柔道:“姐姐,你应该庆幸我不打女人,不然……”
钟意晚一脸懵逼,根本不明白他在发什么疯。
小男孩看他一副蠢样,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除了怒火就是想杀人的烦躁感。
偏偏他的小金蝶还在亲昵地往钟意晚身上蹭。
南寄欢深吸几口气,颇为烦闷地捏过小金蝶的翅膀,起身后向院子外走去。
留在原地的钟意晚不懂他为什么生气。
难道是被虫子丑到了?
钟意晚抱起蹭到自己腿边的大黄,一人一狗坐在院子里安逸闲适地看星星。
姜婆婆去给村子里的孕妇号脉去了,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一条修勾。
婆婆的家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山地上,周围并没有其他邻居,就只有她一户人家。
要是出了什么事都不一定能够及时发现。
钟意晚有些心不在焉地摸着大黄的脑袋。
如今南寄欢的灵力还没有恢复,他又没有办法联系沈倦,要怎么回去还是个问题。
钟意晚仔细想过,他的荷包里还有三块金锭和几两碎银子,就在枕头边放着。
算是他唯一的盘缠了。
只不过去犬桑城的路途太过遥远,暗处还有不知底细的杀手,再加上目前巫族形势混乱。
谁也不知道这期间要出什么岔子。
万一人财两空就麻烦了。
得等南寄欢修为恢复。
到时候磨着他带自己回去。
而且他们给阿婆添了这么多麻烦,还没有准备谢礼。
要是走得匆忙了就把金锭留给婆婆吧,之后再回来看望她。
钟意晚将下巴放在大黄的狗头上叠叠乐,望着夜空中的繁星兀自思索。
事实证明,有的时候人就是不能想太多。
要不然想什么来什么。
窝在他怀里的大黄最先察觉到不对,耳尖动了动,拱起身子朝着院子外狂吠,间或发出低吼。
钟意晚就是再迟钝也能意识到不对劲。
他拦住想要上前攻击的狗子,警惕地看向踹开院门走来的人。
来者一共十人,身穿夜行衣,脸上还有专属于魔族的魔纹。
钟意晚清楚记得原着里的设定。
魔纹分布的位置很巧妙,修真界的人往往以魔纹来辨别对方是何种血脉的魔。
除却血脉等级最高的魔神一脉在尾椎骨和额头分布有红莲纹路之外。
魔界贵族的魔纹都分布在右脸。
因着血脉不同,呈现的纹路自然也不同。
至于那些低等级的魔族,他们身上的魔纹都在头肩以下。
钟意晚抱紧怀里的狗子。
闯进院子的十个魔族全都是右脸上有魔纹的魔界贵族,血脉纯度极高,修为也必然高深莫测。
为首的那名魔将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墨色长发微卷,高鼻深目,典型的魔族长相。
深紫色的眼睛扫过院中景象,眼神落在钟意晚身上时微微停滞,开口时声音平淡:
“南寄欢在哪里?”
钟意晚不能说话,今早才给自己做了根炭笔。
他护好狗子,往怀里掏炭笔和白纸。
结果他刚一动作,脖子上瞬间抵了五把刀,头上还悬着一个比他脑袋还大的流星锤。
左手揣在胸口拿笔的动作顿住,钟意晚大大的眼睛里是更大的懵逼。
为首那名魔将扫过他一马平川的胸部,冷冷道:“孟浪。”
钟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