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晚疑惑回头,手里被塞了只小雀形状的小哨子。
瞳孔骤缩,视线在一瞬间变得模糊起来,他试图眨去眼中泛起的酸涩感,却发现根本于事无补。
青年笑得温和:“这是今晨我出去喝早茶时顺手买的,最近城里人多,你要是跟人走散了就吹吹哨子,总会找到你的。”
钟意晚胡乱点头应下,观自在朝着两人招了招手后又回去招待客人了。
沈倦从他手上接过哨子,上面并没有异常,只是个给小孩儿玩的普通玩具。
把哨子还回去的时候他才注意到钟意晚哭了。
他不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安静地流着泪。
沈倦表情一僵,从怀里取出手帕给人擦眼泪:“师尊这是怎么了?”
钟意晚含糊不清道:“想说话的时候咬到舌头了。”
沈倦:“……”
他这个师尊还真是每次都能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
钟意晚不好意思地挠了下脸,将哨子收在了口袋里装着,随后看向沈倦:“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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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带师尊去戏馆听曲。”沈倦低声道。
钟意晚心下疑惑,也没问什么。
男主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自己跟着就行。
城西的陶正楼是整个章化城中最大的戏馆。
戏子休息的功夫里会有说书先生负责调动观众气氛。
将等会儿要唱的戏文以说书的形式讲出来。
直说的唾沫横飞,不过每次都会在关键时刻戛然而止,就等着稍后戏子登台演出。
一番操作下来可谓是吊足了观众胃口。
今日表演的戏目是尾生抱柱。
沈倦提前订好了二楼的雅座,两人进来以后就有戏楼的侍者领着他们往楼上走去。
把侍候在旁的小厮奴婢全都打发走后,沈倦将竹帘半放下来。
钟意晚瘫在罗汉床上,无聊地打开放在红木雕花小桌上的盒子。
从里边掉出来一些青瓷小瓶,甚至还有一个铁做的镂空柱状物质。
沈倦正往楼下看去,注意到目标出现,并且跟事先调查好的那般上了二楼。
一切都跟计划中的一样。
只不过身边是不是太安静了些?
沈倦心中一咯噔。
钟意晚一旦安静下来,不是要搞事,就是正在搞事了。
他忙回头看去,这才看到钟意晚正好奇地拿着“小玩具”,甚至还准备往脸上怼。
沈倦两眼一抹黑,一口气差点就没上来。
“师尊,把那些东西丢掉!”他压低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
钟意晚还算听话,动作利索地把东西放回盒子里,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沈倦深吸口气后坐到他身边,取出皂角,施了个净水咒就开始给人洗手。
洗了一遍还不够,反反复复洗了三四遍。
直到第五遍的时候钟意晚才犹豫着开口:“倦儿,我的手快要被你洗掉一层皮了。”
沈倦这才停下动作,只是脸色依旧难看:“师尊以后不要随便碰奇形怪状的物体。”
钟意晚不解:“是我拿的那个铁柱有问题吗?”
听他这么问,沈倦一时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才好。
他眼神复杂道:“有,它不干净。”
得到这样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钟意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