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语摇头,“公主昨日便失踪了,兹事体大,使团的人先派人调查了一番,发现公主是一下子消失的,这才倍感不妙,找上的我。”
“什么叫突然消失?”南枝听不大懂。
“人离开一定会有痕迹吧,自愿离开,必会带些细软,被人掳走,房间定会有打斗的痕迹,可公主的东西一件没少,房间也没有打斗痕迹,甚至床铺还是睡过的凌乱模样,就是少了人,人没了。”花不语听闻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去了沈遥的房间,可她的房间太正常了,仿佛主人还在一般。
“突然消失,在西朗的王宫里,无人瞧见,那只有西朗的人才能做到了,沈遥毕竟是公主,莫名其妙在西朗丢了,大梁的面子里子都过不去,要找到她。”南枝盘算着,沈遥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呢?
“是否要通知西朗人,让他们帮着一起找?”花不语问。
南枝摇头,“先等等,西朗刚迎了个北戎大将军的女儿进宫,不知与北戎达成了什么协议,这么大的事,先不要叫他们知晓,花不语,你让人飞鸽传书,看回大梁的路上有没有沈遥的踪迹,京城里她那些亲信们也要叫人盯紧,若她是自己消失的还好,就怕,有人掳了她,我去找沈归云问问。”
兵分两路,花不语去联系了都护府的亲信,南枝则等着天黑,去当归殿问个清楚。
方梨见南枝焦急的模样,为她倒了杯水,“娘娘莫急,长乐公主不是普通人,她是我见过最聪慧的女子,她不会有事的。”
南枝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沈遥是聪明,可她最近太聪明了,聪明的女人,这世道容不下她,温国公为了打压她,都不惜将她送到西朗来和亲,温国公可是她的亲外祖啊,再说了,这西朗王宫我觉得怪怪的。”
南枝拿过两只杯子,她将其中一只放在桌子上,“沈归云说她在扮猪吃虎,引北戎上钩,连沈确都被她派了出去,她还说整个西朗王宫就在她的掌握之下,那穆托的王位也是她给的,可怎么沈遥失踪了她一点反应也无,是她不在乎沈遥,还是这王宫早就不是她的王宫了?”
“还有这新任的西朗王,穆托。”南枝将另一只杯子也放到桌上,“他真的什么都不知晓吗?一个在北戎摸爬滚打长大的西朗王子,他见识过最大的奉承,也尝过最大的恶意,还能捱到回西朗,这样的人会是一个莽夫吗?自己的父亲死了,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走进了他继母的圈套?”
南枝将两只杯子并排放在一起,“这两人是她在操纵他,还是他在利用她?还有那个早就入宫了的北戎大将军的女儿,她来干什么,这个王宫里,不止有西朗人,大梁人,暗处还有北戎人呢。”
“那穆托既然有北戎的血统,那西朗过去与北戎的关系定然不错,为何老西朗王会突然之间斩断了与北戎的联系连儿子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