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用力嗯了一声,“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对付水匪之法定是也有的!”
“那大人找到了吗?”
“还没。”
姜欲晚叹了口气,“岭南道共有多少人马可供驱使?”
“一百人,只是大家久未实战,不知行不行,我已从隔壁剑南道借人了,他们若是腿脚快的话应该能赶上水匪来的日子。”
“若赶不上呢?”姜欲晚问。
“我已选好了新的渡口地址,就在澹州,离崖州不远的。”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林大人也知道,自己保不住崖州,但岭南道需要渡口,若事情真到了那个关口,只能弃了崖州。
姜欲晚没想到,这便是林大人想到的办法,“若林大人不嫌弃,我还带了些人,大人可否先带我们去崖州看看?”
岭南道离京城路途遥远,姜相的死还未传到林大人耳朵里,林大人见姜欲晚有意管水匪之事,恨不得现下就将所有东西都扔给她,当夜就命人护送姜欲晚二人去往崖州。
崖州离岭南节度使府所在的广州还有些距离,待姜欲晚同沈碣到时,离水匪定下的五日之期不过一日光景。
前来接人的崖州都督黄大人苦着个脸,水匪就要来了,节度使却只派了两人来解决此事,一看就是要放弃他崖州了。
“姑娘你瞧,自从水匪来犯后,我们这儿的百姓人人自危,白日里都关着家门,商人也不出摊了,还有好大一部分人携家带口地去往外地投奔亲戚,眼看着我这崖州就要成空城了!”
“投奔亲戚?黄大人可否将所有百姓都疏散至附近州府?”沈碣问。
黄大人还没回话,姜欲晚先开了口,“此法不是长久之计,先不说附近州府能否塞下这些人,若是水匪见无人可抢,拐到了附近州府,损失不是更大?再者,许多年老之人禁不起颠簸,无法离开崖州,很多人的根基就在此处,怎能轻易舍弃?”
黄大人立刻接过话头,“是吧,我们这的人祖祖辈辈都活在此处,就因水匪就要他们弃了祖宗吗?历来只有天灾才逼人抛下一切,背井离乡,我们崖州明明还是水土丰硕的,我们为何要抛下自己的家园?姑娘,我不知为何节度使大人会派你前来,但你放心,我崖州早已组织了一批民兵,这几日正练着呢,水匪可怕,但畏畏缩缩更令人不耻!即使豁出我这条命去,我也誓要保卫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