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爬的梦碎了,若是此时再得知书生被姜家当做棋子会怎么想?他们已经是贱籍了,再差不过就是死了,所以,他们什么也不会怕。
况且这些书生很多都是高门大户的家生子,奴籍亦不可参加科举,若是那些金尊玉贵的人发现姜家收留了自家家的奴隶,他们又会怎么想?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不出几日便能长成参天大树。
沈遥要的就是姜家身败名裂,孤立无援。
“花不言?”花不言的出现倒是沈遥始料未及的,“罢了,沈确的人也行,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寒酥,随我去一趟不晓天。”
沈确他们赶到时两拨人已经僵持很久了。
花不语拿出官印,“我乃吏部官员,各位因何叫嚷?”
一边的书生先开了口,“姜公资助了苏州大部分的书院,敢问大人为何传唤姜公,姜公年岁已高,如何能受此磋磨?”
还不待花不语回话,另一边的百姓就开了口,“姜公?他算什么东西?诓了我的孩儿去他家西郊的书院读书,说是我家孩儿聪慧,不读书便可惜了,还同我保证,定叫我一家脱离奴籍,结果呢?五年了!我只等回了我家孩儿的尸体!”
“哼!你一个奴籍还妄想家里能出个官儿?简直痴心妄想!”
“什么叫妄想!我孩儿若不是奴籍,定比你们这群草包好一百倍!你们这群自视甚高的读书人不还是要靠着姜家来偷我儿的成绩!”
“你胡说!”
那群书生被气得面红耳赤,开始七嘴八舌地争论起来。
对面那群百姓可不管什么之乎者也,只知道他们骂人了,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