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在此刻,也许是明天的某个时辰,无论是继续前行还是分道扬镳,这段旅程总会因为彼此的依靠而让人回味。
可他不明白这种状态,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如果是,也未免太过平庸。如果不是,他们又在干啥?
女娲是把一堆泥巴,弹出去,像拨面鱼子一样,造出不同的人。虽是天涯海角,却难逃“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古老咒语。
他明显地感觉到麻雀对他的多情,也想方设法逃避过她的情丝缠绕。那她为什么还会那样,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
由此看来,他只是她西行旅程中的一个路人…所有的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他自以为是的自做多情!别人根本就没当一回事。落花、流水本无瓜葛!
呵,呵,这就对了!像刚算出了3+2-5的精确答案一样,他不自觉地摸了一下头。心里惭愧得很。
咝!他咧了一下嘴。头顶上的胀痛,是那冥冥中的神仙对他的答案打了一记巴叉。
切,切,爱咋咋地,还没完没了了。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粗鲁地轰走了脑袋里昏乱的思绪。
“有一堆的苍蝇正在舔你的羊羔肉吗?”近前响起了云中客玩笑的声音。
“不是,是一群狼正在啃我的小肥牛!吃得正欢呢!”大成公子突兀听到,心里跳了一跳。像是心事被人发现了,嘴里赶紧胡诌起来。
云中客早就进来了。他看见大成公子沙雕似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地楞神,还疯疯颠颠地喃喃自语,挥手乱舞。似有心事排遣不开,又似疯病复发。
他心里不免有些担心。钻牛角尖的人,只待有人狂喝一声,便能出来。所以,他便玩笑地打断了他的“思考”。
待听到他的疯言疯语后,方才释然:没犯病,好着呢。
“高僧布道,如雷贯耳。师父现在幡然悔悟,决心洗心革面,从头来过?”大成公子对云中客讥笑道,报他惊吓之眚。
“公子所言极是!哟,你脸上是咋的啦?油头滑脑的,真是表里如一。
初来此地时,你温文尔雅,仪态大方!虽有点傻,但也非无耻之辈。现如今,巧言令色,满口荒唐,是故,在下担忧至极!”
“切,切,师父快快打住!脸上冻伤敷了药。这么点小事,也有劳师父牢骚文采,诋毁于我。真是的!”大成公子知道云中客又要趁机把他糟蹋一番,赶紧制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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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坏事还不让人说,公子当真胸襟坦荡得很。”云中客心犹不甘地撅了他一句。无所事事地坐下来,看他的脸。
轻微冻伤,并不碍事。只是吹不得风。这个季节,冻伤了,不注意会留下疤痕的。大成公子虽皮糙肉厚,可脸上落下个瘢印,也终是不美观。
又见他神情萎靡,似是在为此而沮丧。就好言安慰了几句,两人就不再怼损。
大成公子为云中客倒了一碗茶,询问他昨夜可曾在高僧那里歇息。云中客却说,昨夜他去高僧那,见麻雀在,就说了句公主在王子那儿,醉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