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算了一下时间,此刻兵荒马乱的,要想从云南带一封信到清军遍地的广州,福建,实非易事。
就来回算四个月吧,也希望王兴撑久一点。
一定得活着,人活着就有希望,而希望,是像钻石一样美丽的东西。
永历也知道,清廷现在已经占据了三分之二的江山,大多都是采用屠杀的方式让人臣服。
八旗子弟挥着弯刀攻下一座又一座城池,这种用屠杀和恐惧来控制人的方法,它的保质期很短。
而且清军现在队伍分散,有的在南方,有的在西北,有的在云南。
打了这么多年,早已民生疲敝。
顺治不会把所有的队伍都集结起来对付永历,这种孤注一掷的方法,很危险。
更何况永历此刻猫在缅甸,八旗子弟都是北方人,千里奔袭入南方打仗,这个是兵家大忌。
他还是只能依靠投降清军的明将,让明军自己人打自己人。
永历早已不是以前只会惊慌失措的“朱跑跑”了。
只要顺治敢放手让降清的明军来攻打他,他就有办法让这些人倒戈相向,让顺治吃一大只绿头苍蝇。
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后,缅甸太后的葬礼到了。
这一个月,缅甸国王不但要忙着他母亲的丧事,还要出手处理国内满天飞的谣言。
身边这个弟弟就像一头饥渴的老狼,时刻盯着自己。
让他身心俱疲。
他把那些之前监视莽白的人又安排了回去,还增加了不少人。
这事让莽白知道了,他碍于母亲的丧事,没有发飙。
但那紧握的拳头,隐隐发白的指关节和几乎想要喷火的双目都在告诉人们:他现在火气很大!
这些永历都知道,他要的就是这样一个鹬蚌相争的场面。
他很有把握能帮助莽白搞定他哥哥莽达,但他也不想养虎为患。
因为这个莽白可不是什么善茬。
永历也必须防着莽白。
他让邓凯花重金买下了他身边的几个贴身侍卫,侍女等,以备不时之需。
缅甸太后的葬礼搞了一个多星期才结束,这期间永历也吩咐靳统武做好管理工作,千万不可在这时候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