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是这里的人对吧,我在这附近从没见过你,从市里来的?”
“嗯,坐过站了…”
“真是个白痴,不过算了,我叫石原千鹤,你呢?”那个名叫石原千鹤的孩子将剪头上的叶子去除,熟练的收回箭袋内。
“松川亚纪,还有,我不是白痴,只不过是在车上打了个瞌睡而已!”亚纪反驳对她的偏见!
“行吧行吧,怎么都好,既然坐过站了,为什么不好好的待在车站等下一班车呢?”千鹤问。
“下一班车要半个小时,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
“有重要的事情还睡过站,你果然是个白痴!”
“不想和你吵架!本来就因为这件事情而烦恼呢!”亚纪挥挥手。
“呐,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就是一场中学生的非正式比赛。”
“比赛?”千鹤来了兴趣。
“嗯,关于麻将的,麻将你知道吗?就是…”
“我知道,麻将嘛,我也是会一点的!”
会一点,也就是说完全是个新手吗?
亚纪从这句话中得出自己的结论,不过也是,如果对方是很厉害的人,那在琦玉地区的学校联赛上自己应该会听过对方的名头。
“你那表情是怎么回事?你不会把我当成了你想象中的菜鸟吧!”千鹤盯着亚纪,她从亚纪的眼神中读出了答案,“姑且提一句,我其实很强的!”
“是吗?”亚纪完全不会相信这样的话,她完全把这句话当成了同龄人的攀比行为,毕竟没人会承认自己在某一方面的弱小,哪怕是自己完全不擅长的地方!
“吼吼吼!看样子必须得给你点教训了!”千鹤双手叉着腰,对着亚纪做出宣言,“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差距吧!”
“随便,反正今年的时间还很多。”亚纪接受了千鹤的宣战,她本质还是当做陪菜鸟玩一场名为战斗的游戏罢了。
只不过…
亚纪的大脑一片空白,在她的身前是打开的点棒盒子,里面已经空无一物,在盒上的数字正写着一个大大的0,她被击飞了…
陪她们打了这场对局的是闲暇在家的两位老爷爷,在对局结束后便继续去忙着自己的事情,其实也就是喝茶聊天,给花浇浇水,哪怕是冬天也不例外…
“不,不可能…”亚纪嘴脸抽动,她完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只,只是偶然而已,再来一场,呐,再来一场!”
“免了吧,你连自己怎么输的都不知道,再打一百把结局也是一样的!”千鹤无聊的将脚搭在麻将机上,双手枕着脑袋。
原以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会有多厉害,其实也不过如此嘛,虽然和附近的老人比起来是厉害许多,但也仅此而已。
她和她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呵,赢了就想跑,是因为知道自己只是运气好而已吗?”
“这么笨的激将法,对我是没有用的,在此之前还是先明白自己输在哪里比较好!”
千鹤放下脚走到松川亚纪的身旁,用手指着她牌河中的立直宣言牌说,“你故意等了两巡后,等到这张牌才宣布的立直对吗?为的就是等一手直击或者自摸就可以逆一的,能够百分百达成跳满的断幺。”
当时是南4局,一位是石原千鹤,以分的优势领先着,而二位是西家的老爷爷,三位才是松川亚纪,当时她的分数为点。
而最后的庄家就是她的,她想要反超就必须是跳满,而且限定直击或者自摸。
“其实这也很好了解,毕竟里宝牌啊,一发啊不是这么容易的,手役能够达成跳满是最好的。”千鹤翻开里宝牌,而亚纪的手牌正好会有一张里宝牌,这样最低都是7番牌。
“你最大的错误其实不在这里,而是你迫不及待的宣布了立直!”石原千鹤的声音如同魔鬼,“这才是让你死亡的抉择,如同一只即将逃出生天的猎物,在距离洞口一步之遥时发出窃喜,却没有想到这一切都在猎人的计算当中。”
“如果你细心一点就会发现,我在第8巡时便已经听牌,但你并没有发现,而你在修改手牌时,切出的牌中我至少能够和到三次。”
松川亚纪猛然看向石原千鹤的手牌以及牌河,脑海中的画面如同放映机,开始回放这场南四局的每一个回合。
她这才发现,石原千鹤说的话并不是谎言,而是真实存在的,她其实早早就已经输掉了,但她又很奇怪,为什么她要放到最后才和牌。
而石原千鹤的答案很简单。
「难道…你不觉得,看着猎物死死挣扎着不放弃,为了生存而奔向希望的光明,在即将触手可及时才发现,那其实是宣告它死亡的黑暗,这种过程非常愉悦吗?」
“怪…怪物…”松川亚纪的声音很轻,但这字词却深深地印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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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我明明很可爱才对~毕竟我从没真的狩猎过小动物呢~”石原千鹤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