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雀替池辛夷梳发时,特意瞄了一眼端着水盆在一旁等着伺候的宫婢,压低声音,“娘娘,有宫里送来的信,奴婢替您夹在您常看的那本书里了。”
“好。”
她抬眸,看向镜中的自己,原本平静的眼神赫然多了一抹涟漪。
宫里来的信?
会是他吗?
她揣着手,心跳加速。
刚梳好妆,帐外有人来报,“娘娘,有人在围场门口找您。”
“谁?”
“是个男人。”
一时间,她还没反应过来,竟萌生一个念头。
不会是他吧。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陆景逸已经封了城门,他就算三头六臂也没办法逃过御林军的视线,闯入皇家地盘。
“娘娘,那人在围场门口直呼您的名讳,还打伤了我们的人。”
池辛夷并没印象,难不成是她无意中得罪了谁?
但听下面的人描述,那人又不像来向她寻仇的。
“本宫去瞧瞧。”
这样一来,她就不能赶着去看信了,只能先去门口会人。
当门口的男人转过身,池辛夷仔细盯着他的眉眼看了许久,都没在记忆中寻出相似的面容。
“你是谁?为何要找我?”
白烨回神,也打量起她的面容。
她站在光秃的沙地上,就像干涸的沙漠里生出的一朵娇艳的红花,明艳动人。
举手投足间透出清冷的气质,让人难以接近。
狗皇帝的眼光果然不差。
还有那小子,真是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