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池鸢摆出皇后架子,指使意贵人过来,“本宫问你,在宫中时,陛下每月宣你侍寝几日?”
意贵人背着竹筐半跪,垂下眼眸,“妾未细数过,许是有四五日。”
“够了。”
只要她能在陆景逸面前说上话,就比卧病在床的莲贵人强上不少。
......
淮安给莲贵人开了几幅安神药后,便离开了
他准备回前院一趟,还没走几步,就被身后的一阵风定住脚步。
他先是谨慎地环顾四周,再确定风向所在。
发觉那人去了后山,也一跃而起,过了白墙,直奔后山。
风沙卷竹叶,一地烟尘。
竹林深处。
淮安站稳脚跟,接着细碎的日光看清眼前人的相貌,眉心松动。
“池大哥。”
池归雀转身,比他那日所见多了些严肃。
淮安没有自亮身份,他知晓池归雀叫他此,许是已经知晓他的事情。
池归雀勾唇,眸底闪过一道青光,声音朗朗,“我听陆温说,你入宫是为了寻找证据。”
淮安垂头:“是。”
“笑话!”
没想到他变了脸,冷笑一声,“旁人信你,我却不信你。”
心思被一眼看穿,淮安心虚不已。
他并未完全挑明,还给他留有一寸余地。
眼底担忧也不假,“当初舅舅铤而走险救下你,你为什么还要往这火坑里跳?”
“我今日叫你来,并未其他。只是想以大哥的身份提醒你,仅凭你一己之力想要替整个左家翻白毫无可能,陆景逸并非先帝,他多疑狡诈,心思深沉。稍有不慎,你若被他发现身份,受牵连的不止你一人。”
池归雀越说越激动,内心五味陈杂。
“序川,我今日劝你收手离开皇宫,于你,于睿王府,还有她,皆是上策。”
淮安闻声,并无半分愠色,云淡风轻的一笑,“池大哥,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入这皇宫,他已做好万劫不复的准备。
池归雀没想到他这般固执,长叹一声,“你还真是执迷不悟。”
淮安向他行了大礼,态度坚决,“我知大哥顾虑,我并非自私之人,不会让她同我一道涉险。”
听闻这话,池归雀更是紧眉,“话虽如此,只怕我那傻妹妹,可不是这样想的啊!”
淮安对上池归雀的眼神,两人眸底思虑一致。
池归雀再次嘱咐道:“你断不能让她知晓你的身份,不然以她的脾气,不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定不会罢休。”
“她现在毕竟是陆景逸的妃子,还需在陆景逸那讨生活,若被他发现她有异心,就不是死那般简单了......”
淮安吸了一口气,轻缓吐出,“序川知道,在宫中定会护她周全。”
池归雀终于松口,“那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