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质疑:“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不是还进去了个丫鬟吗?”
罗海正晃了晃手上的腰牌,压低了声音道:“那是我家大人调教好专门献给将军的人,各位军爷可别在这个兴头上搅了将军的好事,先散了吧。”
见到斛律挞的贴身腰牌,这些人也就没有疑虑了,跟着罗海正离开这里。
从府邸出来,步履匆匆走到临近西城门的巷口,他听从贺韬韬的吩咐,叩响一间屋门,里面正是等候多时的追风几人。
罗海正把城主府邸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追风很快领悟过来:“我知道了罗先生,计划提前。”
几人黑巾蒙面,借着乌漆嘛黑的夜色从西城门的一角溜过去,石方城的四方城门早已被贺韬韬几人踩过点了,只有这里守卫最松懈,城楼上两人,城下两人。
追风等人摸黑翻上城楼,趁人不注意,一刀了结二人,一点多余的声响都还没来得发出。
几人迅速扒下守城楼护卫的衣服,将尸体用稻草草草掩埋,对着不远处的罗海正吹响口哨:“罗先生,可以出来了。”
罗海正顺利出城,沿着城外山坡跑出二里地才从怀里掏出贺韬韬给他的东西,是一包药丸?
罗海正疑惑了半晌,记起来这药丸不就是贺韬韬下在酒里药丸吗?给他这玩意做什么?
虽有不少疑惑,可他也知道贺韬韬能在万难之中选他定然有她的深意,做不过就是传信,自己不明白的总会有人明白。
城外石姓人家的寨子里,罗海正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先猛灌了几碗冷茶,边喝边从怀里掏出贺韬韬塞给他的东西,交给蔺止叙。
茶还没咽下去,蔺止叙问:“乌丸的那位铁弗特勤要来了是吗?”
罗海正一愣,看了看那包药丸又看了看蔺止叙:“我还什么都没说,公子你怎么...?”
蔺止叙短暂忽略他的话,转身到案前提笔写了几个字装信入封,交给罗海正:“还得再麻烦罗先生跑一趟蓟州的中军大营,将信交给彭大都督。”
罗海正咽了口唾沫,面色愁苦:“老朽屁股都还没坐热,你们是一点都不体恤老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