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感觉……你……是则宗?好奇怪……你身上为什么……”顶着天盖的虚无僧晃着脑袋,像是在试图观察一文字则宗,而停在虚无僧天盖之上的鳞翅目则忽然振了振翅翼,飘飘然的飞走了,“诶?为什么突然……唔,这样啊,你有事的话,我就不留你啦。”
像是虚无僧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那振翅飞走的鳞翅目搭话,总之是没头没尾的言语,从虚无僧的口中吐出,那声音带给了小次郎更多的熟悉感,同时又有更大的困惑也一并产生了出来。
“……你是,谁?藏头露尾的……”小次郎既困惑又不安,他从眼前的虚无僧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一种熟悉却被他所排斥的气息,但同时又有一种古怪的,像是一直在与自己作对的气息,很微妙,非常微妙……
“诶?我吗?”虚无僧有些讶异的伸手指了指自己,“我还以为来的大家都是熟刃,所以应该不用自我介绍……唔嗯,将门殿的气息?”
像是迟疑着重复了谁的言语一般,虚无僧吐出最后的词句后,身上的气势骤然一变,连声音也跟着变得有些具有攻击性,“啧……麻烦……平氏的家伙吗……”
小主,
小次郎的神色微变,“虽然的确有平氏的血脉不假,但我和平将门是两个人,你这家伙,可别把我们弄混啊。”
“啧,都一样,平氏的家伙能有什么区别?”言语中满是攻击性的虚无僧嗤笑着,随后挥动起手中断裂的枪杆,将一柄因鬼丸国纲与多刹迦的战斗而被飞掷过来的金刚杵打飞,“苦修者和乐师……看来多刹迦那孩子,最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啊……”
虚无僧身上的污渍肉眼可见的,扩大了些,身形也跟着晃了晃,于是那攻击性的言辞便又柔和了下来,连带着声音也跟着多了些柔软的意味,“明明不止一次告诫过他了,不要觉得此处不是下梵以摩耶显化之地,就无视正法……结果还是没能阻止吗……”
“下梵?摩耶?你在说什么玩意儿?”小次郎一脸困惑,这种一听就要求很高的学术造诣的玩意儿他委实是搞不明白,毕竟他背后的本体也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医生罢了,所以理所当然的,他把目光投向了更有可能知晓虚无僧话中含义的三日月宗近与一文字则宗。
然而三日月宗近和一文字则宗这俩,一个仍在维持那种百感交集的表情,一个则仍在张目结舌,眼看着一时半会儿是给不出什么解释了。
“古天竺的理论罢了,在那个时候,天竺人认为万物皆梵。”一直只盯着鬼丸国纲的大典太光世却忽然给出了解释,只是那猩红的眼瞳仍直直的看着与多刹迦交战的鬼丸国纲,“但梵亦有上梵和下梵。”
在虚无僧出现后,原本随着那莲花大轮的幻象破灭,而再度有了攻击趋势的,围在几人和刃身旁的苦修者并乐师,便陷入了古怪的沉寂,但在大典太光世开口解释后,他们便又一次的运动了起来。
只是今次却并非攻击,而是或以手中的三叉戟敲击地面,又或是弹奏起维纳琴,似乎是在为大典太光世即将述说的知识伴奏。
即便是一直关注着鬼丸国纲的大典太光世,此刻也多少有些遏制不住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像是要开口阻拦,最后却又选择了放弃,自顾自的说起了因苦修者和乐师的行动而一度中断了的下文。
“上梵是无形无识的,无处不在,包含一切的,是原初至高之力。”
悠扬的乐曲便随着大典太光世叙述的声音而响起,伴有三叉戟敲击地面打出的节拍,虽然在这些苦修者并乐师动起来的一瞬,大典太光世便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的面对时,多少还是有些不太能绷得住的,眼角抽搐。
“下梵则通过摩耶呈现世界,能够被感知到。比如创造,维持和毁灭这三相神,就都是下梵,是演化的神,梵我合一,因此他们都可以称之为,至高梵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