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谢谢小叔叔的狐狸。”骨喰的表情呆呆的,但还是认真回答了满怀歉意的鲶尾,并向白发青年肩上的狐狸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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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没关系的,毕竟我是鸣狐的随从嘛。”黄色的狐狸摇了摇尾巴,但下一秒,狐狸的毛就好像受惊了一样炸了起来,“这个感觉……”
“狐丸也感觉到了吗,是恶鬼还有血的味道呢。”髭切软绵绵的笑着,但手却已经摸上了腰间的刀柄,“看来是到恶鬼退治的时间了呢……”
“不是狐丸,是鸣狐殿啊兄长!”膝丸一边给髭切更正错误的称呼,一边也将手按在了刀柄上,“要上吗?兄长?”
几乎是同一时间,其他几人也都握住了各自腰间的刀柄,而问询的目光,也投向了作为队长的髭切。
“嗯……只是隐约察觉到了,具体的方位还不太确定呢,”髭切沉吟着,敲了敲刀柄,“这样吧,嗯……”
髭切的目光投向了黑发紫眸的药研,表情有些迟疑,“诶哆……”
“我是药研,髭切殿。”知道髭切大抵又忘了队友叫什么了的药研自己做了介绍,并大胆的顺着髭切看向自己的行为做出了猜测,“是要我去侦查一下源头吗?”
“嗯嗯,就是这样,很可靠哦,药研。”髭切依旧是那副软绵绵笑着的样子,“对方的气息有些熟悉,实力也很强呢,所以要以保护自己为第一目标哦。”
披着有毛领的披风的青年茶金色的猫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但声音却依旧软绵绵的,“逞强的话,家主会很困扰的呢。”
“啊,放心好了,髭切殿,”身上的甲胄上绕着白绸的药研点点头,“我会小心的。”
……
“……这就是你说的,还有救?”一文字则宗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干涩,只是看着手里那柄他小心翼翼从刀鞘里拔出的太刀,他都觉得一阵眩晕。
那本应该是一柄镐造,庵栋,轮反,中切先,姿态独具豪壮之风的太刀,然而如今却看不到半分其应有的模样,连刀身上的小乱刃纹都无法清晰的辨别,整柄刀几乎是从贴着刀镡的位置开始,便遍布着或大或小的裂纹、劈砍后的卷刃、剐蹭后的划痕等痕迹,以至于那看上去简直不像是一柄能用于实战的太刀,反而更像是从哪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里捡拾而来的一段废铁。
“没碎……所以还有救……从切先的位置开始吧,”声音微弱的鬼丸国纲反而很平静,就像是呈现出那副破破烂烂模样的不是自己的本体一样,“怪不得感觉腿动不了。”
“你……那老头子开始了。”一文字则宗一时有些气结,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于是便只是尽量稳住握刀的手,将受损最为严重的刀尖,也就是鬼丸国纲所说的切先的位置,放到了火上。
和之前不同,这次不得不近距离观看着鬼丸国纲利用火焰修复自身的一文字则宗,从手中的刀剑上,感受到了一种近乎感同身受般的灼痛。
火焰,曾经塑造了刀剑,却也能摧毁刀剑的,只是存在便需要吞噬些什么的,无形无状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