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山说:“没事,大叔,有没有听说我妈去世的消息?”
大叔说:“没有啊,只是陈桥村,你们叫大老祖的昨晚走了。”
王治山说:“哎呀,我梦到我妈去世了。急得我一天心都冷冰冰的。”
大叔说:“你们像从哪里回来?进来歇歇脚。”
王治山说:“到邻县换粮,不了,不了,我赶回去看看。”
一路上,大家都为韩半仙推掐得准确而佩服。一个人问:“半仙叔,你帮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娶上老婆。”
韩半仙说:“天干了,不依甲子算,我口干了,你酒也不给一口,凭什么算?再加上你去告你那个在公社里做事的亲戚,说我搞“四旧”,封建迷信,又让游街,你好看笑话,我本来心里有伤,谁知道你在我伤口撒的是云南白药还是辣椒面。人心隔肚皮,日久见人心呢。”
“我是那种人吗!不算就不算吧,算了也白算,你自己不也打光棍,也算不来个老婆?”那人挖苦道。
韩半仙说:“你说得对,人算不如天算,我呢也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你也不要笑我,看你命相是孤辰寡宿,阴差阳错,也许和我一个球样,打一辈子光棍。”
那人说:“我不信,我成分好,有机会,我只是婚姻还没动!桃花运没来。”
韩半仙说道:“再也动不了,三十九的老儿童了,飞燕村附近只剩下母狗。”
那人急了:“你就是韩老狗,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