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名狱卒狗腿的上前给他搬了一把椅子,赵春阳就一撩衣袍坐下了,他挥挥手,那狱卒就清了场退了下去。

父子两人隔着牢门遥遥相望。

最终,还是赵春阳先开了口。

“川泽,你太过冒失了。”

赵川泽不想再听这个老不死的家伙教训自己,干脆闭上了眼睛,拒绝与他交流。

赵春阳道:“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了,这位沈忆姑娘来历不简单,若利用的好的话,会是你的一大助力,这样的人看不清楚底牌,又怎么可以轻易与之为敌?”

赵川泽暴怒:“她来历怎么不简单?她究竟有什么底牌?她是个水性杨花的贱妇!我为什么不可以与之为敌!”

“因为她背后站着一个人!”赵春阳声嘶力竭的说道:“那个人是我亲手杀的,可他现在借尸还魂了!”

赵川泽愣住,他听不懂他的父亲究竟在说些什么,他怀疑他的父亲先疯了!

“既然如此,我就好好和你说道说道,让你明白这朝堂的恐怖、王权的威严!”赵春阳一字一句的说,一个字都说得庄重无比。

“川泽啊,你知道赵家为什么会日渐衰落吗?”

“你以为,只是皇帝打压门阀,而赵家是门阀之首吗?”赵春阳叹了口气,说:“我且问你,倘若你有一个属下非常能干,为你办了许多见不得光之事,掌握了你很多很多的秘密,你还会让他活着吗?”

赵川泽毫不犹豫的说:“我会杀了他,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是啊,这也是我们赵家逐渐式微的原因!”

赵春阳此话一出,惊得赵川泽冷汗涔涔!

“什么……意思?”

“我曾经就是专程为陛下做见不得光之事的人。”

赵春阳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赵川泽面前,那双眼睛满是悲哀。

“我杀死了两个人,这两个人于江山社稷皆是举足轻重。”赵春阳忽地哈哈大笑:“我不瞒你,杀死这两个人全是陛下的命令,而我,就是替陛下做这两件事的人!”

“陛下早就相对赵家动手了,但因为我掌握着他的秘密,他不敢轻举妄动,所以能在暗地里打压赵家,告诫我闭紧嘴巴!”

“可是我和陛下很快发现,那死去的两个人之中的一个人又活了!他隐秘的掌握着整个朝堂,对每一个人都了如指掌!这个人与谢国公关系匪浅,甚至是和沈忆都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也是我让你娶沈忆的原因,可你却偏偏与之为敌!”

“这一切,都是赵家的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