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沈忆就可以置身事外悠哉悠哉的看戏!凭什么!
沈柔抱着自己的肚子来到宴会中央,她跪在地上哭得十分无措:“请陛下明鉴,这、这赈灾之策分明是拿错了!妾跟妾的夫君又怎么会这样说出如此胆大包天的言论!是妾不小心错拿了沈忆的策论,一时混淆了,这才有此乌龙!”
席间众人小声讨论里起来:“不是……策论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拿错?”
“……你有没有注意到,倘若这策论是赵川泽的妻子沈氏所写,刚刚赵川泽为什么不直接明说,反而等策论出了问题才推到他妻子身上?”
另外一个贵妇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悚的捂住了嘴:“你说上一篇那个赈灾之策会不会也不是赵川泽写的?那赈灾之策其实是他夫人写的,被赵川泽拿来说是自己写的?所以他夫人心生怨怼,故意写了这一篇陷害自己的夫君?”
“你傻呀,这一搞不好就是要全家掉脑袋的,能写出那么厉害的赈灾之策的人,难道想不通这点吗?”
“啧啧啧,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皇帝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将那封策论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又一次沉着声音发问:“赵川泽!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策论是你亲手所写的吗?”
赵川泽顾不上脑袋疼,乒乒乓乓朝地上磕头:“陛下明鉴啊!这策论非臣所写,而是出自臣妻之手!”
沈柔也开始不住磕头:“陛下明鉴!这一篇策论不是妾写的,这其实是沈忆所写,既然要治罪,当然是治沈忆的罪!”
众人听得一脑子浆糊。
但他们可没忘记,沈家人之前是怎么欺负他们这个大女儿的,沈柔大概是为了脱罪,所以才将祸事全都甩到了沈忆一个人头上。
在他们的设想中,沈忆也会着急忙慌的站出来,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陈情。
可是没有。
沈忆一挽衣裙站了起来,态度闲适非常,丝毫不畏惧盛怒之中的皇帝。
她来到宴会中央,一掀衣摆跪下,朝皇帝行了大礼,又施施然站起了身。
沈忆神色怡然:“不满陛下,此策论确出自我手。”
一句话,就如冷水滚到了油锅里,私下窃窃私语声不断!
“沈忆说不是疯了?这真是她写的?她怎么敢的?这不是想拉着国公府一起陪葬嘛!”
“……这一篇策论倘若是沈忆所写,那可就周转了好几手呢!也就是说,沈忆写了策论,沈柔偷了策论,赵川泽又偷了沈柔的策论!你说那上一篇赈灾之策也不会是他们偷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