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之放开她的手,与她对上视线后,面上平静地说道:“要是明天还疼,就去医院挂个号看看,算了,要是还疼你就直说,我带你过去看看。”
姜婉接过他递过来的药酒,点头如捣蒜,又冲他比了个谢谢的手势。
临睡前助理有了回信,说是教手语的老师找到了,问他是周六周日去培训班上课,还是请手语老师上门授课。
宋淮之回了一句自己过去。
放着手机突然就意识到一件事,自己该问问她听不到是先天的还是后天形成的,也好帮她打听一下治疗的方案,她的世界不该是没有声音的,和普通人一样说笑生活,这才是她该有的人生。
这么想着再也没了任何睡意,他拿着手机要给对方发消息,看了眼时间又作罢。
真到了饭桌上,宋淮之又有些张不开这个口,问这些话,不就相当于揭开她身上的伤疤。
几次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对面的人似是没有察觉到异样,只是安静的像只兔子一样进食,她动筷永远是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动作小心轻盈,基本上没有什么声音。
再等等吧,等两人熟了一些,再问这些会令人觉得冒昧的话。
……
——我今天晚上有个应酬,可能晚上九点左右结束,今天晚上不用做我的饭,也不用等我,你收拾好,该休息就休息。
宋淮之的作息很规律,早上八点十分出门,中午会在公司吃饭,晚上基本上都会在六点左右到家。
姜婉来这里近十天了,这还是他第一次晚上在外面吃饭。
老板都不回来吃饭了,她把拿起的蔬菜又放回厨房,决定自己出去逛逛,火锅奶茶安排上。
从他发的消息来看,姜婉以为他这场应酬最早也得十点才能结束,她拎着不少零食到了家,一打开房门,明亮的灯光倾泻而出,她愣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