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他们已经走了。
姜老三手脚都是血,人昏了过去。
那纸染了血的借据压在了他手臂下面,姜家老二姜大海抽出借据,看着上面的字,捏着借据的手都在颤抖。
白纸黑字上按的有手印,还有姜大河签下的名字。
真是自作孽啊!
想拿亲闺女抵债,结果没能如愿,如今这报应到了他自己的头上。
他将手中的借条撕碎。
见到姜老太和姜婉来了,围观的人自发让出来一条路。
姜老太推着姜婉上前,“你这丫头还是记着你爹的,你去喊一喊你爹,让他不要睡,我们等大夫,等大夫过来。”
风吹起地上的纸屑。
写着借据字样的碎纸片飘落姜婉脚边。
她踩着落款写着姜大河这三个字的碎纸片上前一步。
在看到姜大河脸色煞白,血流一地的模样,姜婉抱着脑袋后退一步。
“啊——”
“血!好多血!”
“不要咬我!”
“杀人了……”
见她整个人面临着崩溃,没有人敢上前安慰她。
包括姜老太都后退了一步。
姜婉似是承受不住刺激,尖叫一声昏倒在地上。
去镇上请大夫自然是来不及。
姜老大去的是隔壁村,找了隔壁村的赤脚大夫过来。
村里人搭把手,把两个昏迷的人抬回去。
郎中叹声道:“你家老三手筋脚筋都断了,别说是我,你们就是跑到县里的回春堂去请大夫,也没办法把人治好啊。”
“你家孙女就是受到了刺激惊吓,一时间没办法承受,这才昏厥过去,我给她施两针就没事了。”
“至于这个人……”大夫为床上的男人把着脉,这人脉象还真是奇怪啊,这么弱的脉搏,鼻息却很重。
他又换了只手把脉,确定人没什么大事,身上都是皮外伤之后,把这情况说了一下。
姜大河不治就死了,狠话能说出去,可真要看着他死,他们也于心不忍啊。
姜婉这个孩子太可怜,能治也要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