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无眸抓住宁姝的手，掰开她的三根手指，“你发誓。”

宁姝无语地撇撇嘴，“我发誓，谢一宁要是杀你，我就给他一枪。”

“不行，你拿另一个人发誓。”无眸不愿意道。

宁姝又啧了一下，“我发誓，封弈要是杀你，我就再给他一枪。”

无眸听完，长长叹了口气，“其实就算我不说，你们应该也快该知道了。”

他的思绪陷入回忆，语气沉重地讲着这些年潜伏在这里发生的事。

“2294年，军火丢失，封弈长官受了严重处分。”

“那时我才十岁，每天只懂得跟在谢医生身边学医术，原本这件事与我们无关，但2295年谢医生突然要离职。”

“我从5岁便开始跟着他了，一听到他要走，我当时就急了，想也没想跟着他也走了，然后我们就来到了这里。”

无眸苦笑了一下，“我从来没见过如此高科技的建筑，当时都惊呆了。”

“原本我以为这里的主人会跟部队中的高层领导一样威严，没想到接待我们的竟是一个屁大点的小孩。”

“那小孩只比我大一岁，当时我11岁，她12岁。”

“我看到她的第一眼，还以为是医院里谁家孩子跑出来了，本想和她示好，但却见到谢医生恭敬地叫她‘院长’。”

听到这里，宁姝和唐苒不自觉地对视一眼，竟然真的被她们猜对了！

“这声‘院长’谢医生也只叫过那一次，因为那个小孩将院长的身份授予了他。”

“而我，则变成了这栋楼的管事。”无眸自嘲地笑了，“你们知道吗？谢医生说我天资卓绝，将来一定能成为响彻一方的大医生。”

他颓丧地继续说道：“可到了这里，我每天的工作就只有给那具尸体涂香料。”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我已经给那具尸体涂了1498次。”

“一开始我非常抗拒，就频繁找谢医生寻求原因，但始终没有结果……”

“那时候年龄小，做事也冲动，我不甘心埋没于此，所以我决定离开。”

“但就在我找谢医生告别那天，我在他的书房里竟发现一张烧了一半的电报！”

“那张电报上全是关于丢失军火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