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溜子经刚刚一吓,一流血,心里是一千个不痛快,看到烂醉如泥的儿子们,气不打一处来。
直接到厨房去提来两桶水,从他们的头上给浇了下去。
这两桶水也没浇醒喝醉的儿子。
闪溜子气鼓鼓地回了房间。
“这怎么有水啊,弟弟,是你泼的水吗?”蓝家大儿一杠道。
“不是啊,哥,我这也有水!”蓝家小儿二杠道。
这名字起得很随意,是蓝大伟起的,他年轻时好麻将,摸到四个同样的牌就爱来一杠。
儿子们的名字就这样来了。
“那谁干的啊?真缺德!”一杠道。
“嗯,太缺心眼了!”二杠也附和道。
“哥,你看,小指头,这是人血酒吗?”二杠指着客厅里那瓶断指酒,害怕地问道。
“这,我们也没得罪人啊,这……指头怎么有点像……”大杠道。
大杠看着那指头,想到了老汉儿。
蓝大伟此时已醒了,听到两人的对话,又气不打一处来,抡起凳子就要冲两儿子扔来。
昨晚断了指,他找了一个小诊所做了包扎,打了破伤风针。
可叹年岁大了,现这一举凳子打人就有些体力不支,身子晃。
一杠看到老汉儿脸色苍白,还有左手包扎过的小指,忙扶住闪溜子,把他手上的凳子给接了下来。
“老汉儿你莫气,你的手指怎么受伤了?”一杠道。
闪溜子就把昨晚的事儿给两个儿子说了。
“那老汉儿,你好生休息!给我一千块吧,我给你买一只老母鸡回来,炖汤给你补。”一杠笑道。
爱酒的人就和好赌博的人一样,见到钱就眼珠子亮,就会打这钱主意。
蓝大伟有些虚弱,就渐渐忘了这儿子的德性,给了大儿子一千。
等了半晌,大儿子也没回来。
蓝大伟不由地叹气,这又遭了大儿子的道。
小儿子没有大儿子那么多心思,给蓝大伟泡了一杯白糖水,乖巧地待在了家里。
不过,蓝大伟也不敢给小儿子拿钱,现在身上只有1000块钱了。
这钱得养到自己去当门卫。
但是,家里也没多少吃的东西了, 蓝大伟就给小儿子100块钱,叫去买点猪肉回来。
小儿子很快回来了,午饭有了着落。
待到晚上大儿子才醉醺醺地回来了。
蓝大伟经过昨天那次血溅切指后,人似乎开窍觉醒了,决定改过自新,换种活法。
一杠刚一进屋,蓝大伟就吼道:
“还知道回来,跪着!”
“老汉儿,不要闹!二杠在家,我就去喝酒了,有他守着,你老人家还差鸡汤喝吗?”一杠辩解道。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