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的绷不住,哇一下大哭出声,“你太欺负人了,我要告诉爸。”

“哪个爸?”

陈佳柔哭的更大声了,陈青怡是懂阴阳的,一招制敌。

正好杨淑婷拿钱出来,陈青怡伸手接过,数了数,正好。

满意的点了点头,“先把姓改了吧。”

留下一句话,就晃晃悠悠出了门。

既然陈佳柔快下乡了,她也要准备走了,之前弄的那些票,该买的买。

和陈青枫杀到供销社,画着不同的妆容,将所有的本地票都花个干净。

换了两大袋子东西。

太大了,都快扎不住口了,陈青枫有些犯愁,“咋拿啊?”

“没事儿,扛着上火车呗,再来这些我也能拿得了。”

好东西哪有怕多的。

陈青怡还给福宝买了它爱吃的大虾酥。

这家伙跑出去老远,好像出国玩野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杨淑婷办事儿也麻利,大概是真怕,也认命了。

一天时间,姐弟俩名字就改好了,改回了赵姓,下乡名字都报了。

找了认识人,就去大猪圈。

下午陈长波下班,看着新鲜出炉的户口本,还有点怔愣,久久不语。

亲生的和不是亲生的,突然在他心里划分的无比清晰。

陈青怡欠欠的凑过去,胳膊搭在他脖子上,“爸,你这会儿死后摔盆,打幡儿,年节烧纸钱。

可就只能指望我们兄妹四个了。

你要是对我们不好,以后下去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到了那时,他们都不能爱搭理你,那你可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我爷和我太爷,说不定还能给你来个混合双打。

我们要是再不给你烧纸,你就凄凄惨惨,穷困潦倒。

只能伸手乞讨了。

就我爷,能给你钱?”

陈长波:“……”

闺女老说我身后事,怎么破?

他还不到四十岁!

“爸,按理说,你的工资,除了养家,你还得给我们兄妹四个花,没毛病吧?”

没毛病,离婚了四个孩子也是他的,现在陈长波格外清醒。

“所以呢,你的工资,一分为二,每个月邮一半儿,给我和大哥,二哥,三哥花。

不过分吧!

毕竟我们也要结婚的,要有彩礼,嫁妆。

要是有机会,我还想让大哥和二哥上公社或者县里找个工作。

留在乡下种地,可惜了。”

陈长波若有所思。

对啊,老三想当兵,出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