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老夫不好,唉不过就半天,不要紧的。”
陈景铎无奈,“方才去驿站问了,恐怕那位就要来了,也就是一个时辰内的事。”
这话比什么醒酒汤都管用,秦朗几乎马上就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抓衣裳,甚至衣裳还没穿齐整就冲出去要牵马走人。
一物降一物啊。
陈景铎自然早就准备好了,这被迫拖延的短短半日里他还去逛了一圈药铺,看看本地药材生意如何,有没有什么特色药品。
此刻骑在马上,陈景铎开始翻看自己那本册子,新记载了些当地特产。
他也买了一部分,正好就在马背上打开看,而后写下一些必要的信息。
至于药品,其实没什么特别的,论起来还没有翁天丰富。
其实此处比翁天更近京城,按理说是该更繁华才是,可眼见为实,陈景铎的确没发现什么值得自己关注的药品。
或许是有什么别的原因,譬如不大容易生病,或是大夫都去了京城。
后者倒是让他对京城有了更多期待,合上册子收好药材,陈景铎放松心神策马,出了城门便是宽阔官道,哪怕骑马快到风割得脸疼也不会有人置喙。
看陈景铎这么纵情肆意,秦朗也懒得再为之前的事情憋屈,一声“驾”之后他甩起马鞭,很快追上陈景铎远去了。
钦差熬得脸色惨白到了他们歇脚的酒楼,却发现已是人去楼空,顿时大怒。
“一个个都是吃干饭的!人都在这了怎么就是留不住?要是耽误了陛下的事,你们的脑袋都甭想要了!”
他高高坐在马背上,对众人耀武扬威地呼喝,酒楼里的客人纷纷逃走,那掌柜的一看这场面乱起来了,神色也从最初的害怕转向不耐。
断头那是以后的事,眼下他就丢了生意和银子。
更何况眼前这人声势不小,看着却是个阉货,怎么都像是行骗来的。
他身下的马匹倒是成色不错,掌柜仔细打量起来,想着能否抵了今日损失的饭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