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岚听得懂,甚至跟陈景铎讨论起如何扩大产量。
“你这一盒十枚,一日也不过十盒。秦府要买就是数万乃至数十万,这得做到猴年马月去?不如我替你拣选些靠得住的人,替你做这些,你也好放开手。”
她知道陈景铎的能力不止于此,还是不要为了小事耗费精力时间。
陈景铎不是不信秦岚,而是他早就有意单干,也不大想自己的生意跟秦府沾染太多。
陈景铎沉思时,秦岚也想了些法子,“咱们早说好了五五分成,你不必担心有变,我秦府出人替你做,你只需安排他们就是。”
“不如立个契?”
契也就是合同那样的文书,把约定写在纸上留档,总好过日后说空口无凭。
秦岚点头,爽快着人伺候笔墨,“立契是应该的,就怕你不放心。”
写好给陈景铎看过,秦岚又不无安抚地劝慰他,“若你担心府中那几位叔伯,这收购丸药就是他们提出的,我不过是来传个话。”
秦岚没说的是,当初被陈景铎一帖药医好的贵人,经由秦府请来的其他名医看过,纷纷赞不绝口,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经此一事,那些老古板虽面上还是对陈景铎不假辞色,心里却各自有了筹算。
秦岚更是庆幸,最初遇到陈景铎的是自己,如今这五五分成也只有自己得了这好处。
既然契约已经立下了,陈景铎就少了许多顾虑。
刚回到秦府门口,就听得里头闹开了,循声看去却是程虎在跟人争执,眼看要大打出手。
“怎么回事?”
程虎又气又委屈,“景哥儿你给评评理,这几个笑话某腿脚不好使,还成心绊人。”
他说了几句看对面挤眉弄眼嚣张得不行,又要冲过去,陈景铎堪堪把人稳住,问那几个挑事的仆役,“他说的你们听到了,认么?”
他的确感到要用更大力气才能扶稳程虎,这必然是人受伤了才会站不稳。
仆役对程虎不屑一顾,也不见得就服陈景铎。
那几人都笑作一团,之前没赚到银子的时让他们怀恨在心,对陈景铎轻蔑摇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跟咱们一样的,还端起主家做派了,真不晓得自己几斤几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