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铎顿了下,真心赞道,“果然是个有些灵气的名字,合得上她这人。”
“不过她身上的病其实也不算麻烦,我把的脉看她像是阴虚火旺,只要进补得宜就可止住出血的势头。”
“但我看这些时日你们二位似乎都在用清热的方子,怕是不通,毕竟这个症状不是中毒。”
这话一出,两位德高望重的医者都不大赞同的看着他。
陈老当先驳道,“怎会是阴虚?你瞧她的模样就知道,实在是阳气太盛才会如此。”
梁太医也赞同这说法,甚至还忍不住教育了陈景铎几句。
“你别觉得看多了医书就能照着书上头诊病,这大千世界人各有不同,病自然也不会照着书上去生。她脉象虽然是有火气,但却不是阴虚。”
说完严肃的,梁太医又笑道,“你刚才给她把脉,她叽里呱啦的问了你好一通,这哪里是虚浮的模样,再说你瞧她脸色红润,其实也没有内虚的征兆。”
这句话看似有理,但陈景铎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想经由书中的原理和结论推导出该给病人用什么方子,却也不得不承认梁太医说的很有道理。
然而此时此地器械不足,人力也不够,实在是无法精确定位到梁小姐到底是何病因。
不过想起这个,他倒是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她从前遇到过什么事。
“罢了,此事先不争论,你可记得她是何时有这症状的?”
梁太医不假思索道,“约莫是一年之前吧,是在京城里住着突然不好了,这才搬来这边静心养身子。”
陈景铎点头,但他不觉得京城是主要问题所在。
他继续问道,“若是这个中缘由可以相告,还请详细说说,她得了这病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恐怕是有些不好的事让她受了惊吓才会如此,再不然,就是有谁动了粗。”
陈景铎说的后者便是颅内出血的状况,但是他不好直言,只好委婉相告。
不过这情况的概率不算大,只看眼前小姑娘好生的坐在那,古灵精怪的还挺有活力,不像是经过重创。
且她有这流血的症状都一年多了,按理说若是内出血肯定熬不到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