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处变不惊,看得出是户部尚书已经提前为他做好了一些安抚,而陈景铎却没有预料到丞相真会如此明目张胆的为难自己。
丞相这话是说出口了,但眼神却是一个也不给陈景铎,分明是不屑。
皇帝也不说话,这可棘手了。
陈景铎分明记得在城门口时,丞相此人看着态度还是不错的,怎的今日却如此咄咄逼人,还逼迫皇帝。
坏了,陈景铎突然想起,若是之前逼宫是为表他并非保皇党,那如今他被户部尚书所引荐,不是白做戏吗。
暂且不知皇帝那边是怎么想的,陈景铎决意自救为上。
他也往前一步,直视皇帝,“草民幸得尚书大人和陛下看重,从前在翁天行医救人便是怀了大志向,如今有机会能报销朝廷自然求之不得。”
“丞相不信草民的本事,可草民却一眼看出丞相已经内里虚亏,郁结于火,实在不宜多与人争论。”
这一席话出口,丞相还纹丝不动,只是皱了下眉,倒是皇帝身形动了下,似乎忍俊不禁。
其他好些官员也朝这边觑,目光在陈景铎和丞相之间逡巡,端的是看好戏的架势。
秦朗更是其中佼佼者,当即放声大笑,也没有之前提醒陈景铎小心丞相的谨慎了。
虽然不善吵架,但以他的军功其实也足够跟丞相分庭抗礼。
吵起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陈景铎很快想到,皇帝要自己入朝不就是为了有人跟丞相分庭抗礼么。
“丞相为何一言不发?草民的话可不是糊弄人,想当初在翁天信不过草民的可都没命熬过冬天哩。”
秦朗很给面子,笑得更肆意了。
这话也没错,不过挪到这里来更多几分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