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虎虽然气势汹汹,但看见陈景铎来了突然就泄了气势,甚至还有几分扭捏。
“这回还是他们搞事,说你,说你在城里散播疫病,还说你药方是偷来的。”
马上就有仆役接他的话嚷嚷起来,“怎的你一来就出事了?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至于药,指不定是偷师谁,要真这么厉害不一早就出名了,还留在这当仆役?”
陈景铎很眼熟此人,上次对程虎动手也是他,没想到被打了板子还是学不乖。
如今预防之事紧急,他先让程虎把面巾戴上,算账大可以慢慢算。
挑事那群人看程虎有了面巾都愤愤不平,围上来要陈景铎给个说法。
他将手一摊,冷淡中带着几分讽意,“就带了给我兄弟的,你们要肯定是没有,回头真染了什么,也别问我这个偷师的开药。”
其实秦府内倒还不太着急,要出去办事的倒是需要小心些,可这些人自己吓自己,早就自乱阵脚了。
经陈景铎这么一说,都不再绷着脸说那些难听话,反而内部开始争,有人着急去找管家要面巾戴着,有人坚持留下给这动手的和给他撑腰的点颜色看看。
别看只是洒扫杂役,这里头的弯弯绕也不少,拉帮结派的事多了去了,只要不闹到主家眼皮子底下都不会有人管,他们心知肚明,这才频频欺负落单的程虎。
陈景铎也不怕跟他们耗着,但他如今口袋里有东西了,随便收买点人心,让自家兄弟出出气还是手到擒来的。
程虎见他掏出几颗药丸,马上就吸引了那群仆役的目光,这下是吵也不吵了,就盯着看。
秦府里现在无人不知这陈景铎的药能救命,且眼下城里染的风寒正需要手中的猛药,只不过他们身份低微,还不知要攒几个月月钱才能买得起一颗保命的药。
此刻陈景铎就这样拿出来,把这些值得起一条命的东西摆在他们眼前,说不眼红是不可能的。
才说了那般难听的话,现在又要有求于人,但凡是个人都要没脸。
陈景铎也不为难他们,很快给出了台阶。
“我这里有多余的药,也有些银子,诸位可以拿走,但我有两个条件。”
程虎几乎是崇拜地看着他了,又顿感威风起来,站在陈景铎旁边喘气都畅快不少,看那些渣滓的眼神也得意许多。
只听陈景铎慢条斯理说,“其一,护着我兄弟,要有人欺辱于他,得拿出命去护,其二,先到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