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也看了些书,你看这几样能不能加进去。”
她似是对此有兴趣,陈景铎也乐得有人探讨。
秦岚记下的都是味甘的寻常草药,不算难得也容易炮制,是个不错的法子。
陈景铎没想到她还有此等巧思,忍不住赞道,“小姐想得细密,是我思虑不周了。”
闻言秦岚却有些不大好意思,“这些东西妾身是不懂的,不过是有些新鲜想法,想看看你能否做得出,若是不苦的丸药也能卖的更好些。”
陈景铎明白她说的,没想到闺阁小姐能有此见地,便顺势问起行情,想必她也会知道些许。
“这你算问对了,秦府急着收购就是快要用上了,这流民一多,外出采买的仆役难免要染上什么,若是药品不够就要连累主子。”
她顿了下,看向已经打开的丸药,“其实翁天那些个大家族也不免担心疫病,显贵些的自己就要买上不少备着,你这药啊不愁没人买,就怕你做不出那么多。”
果然流民已经产生了影响,这也是陈景铎尽快开始生产的考量。
若是再遇上战乱,怕更是水深火热,他得多做些品质次些的,好低价卖出去,也算积福积德。
秦岚看他若有所思,便提点道,“其实不光大家族,军队一场大战就是不计其数的伤员,更是头一个仰赖药物的。我记得你曾同妾身说过,做过伤药,那东西可还在?”
陈景铎自己都快忘了,此时想起,不免遗憾摇头,“这东西暂且不易得,翁天的水土也培育不出太多,不如用寻常伤药。”
之前在沼泽边发现的苔藓,其实只是意外收获,最主要还是那些芦苇。
如今想起也不免可惜,苔藓如何分枝他还真不曾细细研究过。
且他跟药铺之前的掌柜说过几句,晓得目前的伤药已经十分好用,只是产量不大。
也罢,陈景铎决心先做好床头灰这买卖,余下的等以后再说。
银票在手,陈景铎也有了不少想法,但头一个便是要给手底下人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