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孟获那叫一个逍遥自在,整天窝在营寨里,抱着酒坛子,喝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压根没把军队的事儿放在心上。营帐里,一帮酋长围坐着,看着孟获醉醺醺的模样,都有点无奈。
孟获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睛,大着舌头对酋长们说:“你们说,我要是跟诸葛亮那老狐狸正面刚,那不是傻嘛,指定得中他那些弯弯绕绕的鬼点子。咱现在可聪明着呢,靠着泸水这天然的大险地,挖它个老深的沟,垒它个高高的墙,就这么舒舒服服地等着。这天儿热得跟下火似的,蜀军那帮家伙哪受得了,肯定没几天就得夹着尾巴撤回去。等他们一撤,咱在后面追着猛揍,到时候,诸葛亮不就跟瓮中之鳖似的,手到擒来嘛!”
说完,他自己先呵呵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营帐里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这时候,人群里一个酋长皱着眉头,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说:“大王啊,您可得留意着点沙口那地儿啊,水浅得很,要是蜀军偷偷摸摸从那儿摸过来,那麻烦可就大了去了,咱是不是得派点兵去守着啊?”
孟获听了,不屑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那酋长的肩膀,说:“我说你呀,都在这地方待了大半辈子了,咋还这么糊涂呢?我正盼着蜀军从那儿渡河呢,只要他们敢下去,那泸水就跟吃人的恶魔似的,不把他们淹死才怪呢!”
那酋长还是一脸担忧,挠了挠头,又接着说:“大王,话是这么说,可万一有咱本地的人,被蜀军收买了,把夜里渡河的法子告诉他们,那可咋整啊?”
孟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你就别瞎操心了!这可是我的地盘,我对这些人不薄,他们怎么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帮着敌人呢?你呀,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他们正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呢,就见一个小兵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地说:“大王,大事不好啦!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多少蜀兵,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渡过了泸水,还把夹山的运粮通道给切断了,他们打的旗号是‘平北将军马岱’!”
孟获一听,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撇了撇嘴说:“就马岱这么个小角色,有啥好怕的!我还以为是谁呢,大惊小怪的。”
说完,他大手一挥,朝着旁边喊道:“忙牙长!”
副将忙牙长赶紧上前一步,抱拳说道:“末将在!”孟获醉醺醺地说:“你带三千弟兄,去夹山峪给我把那帮蜀兵收拾了,让他们知道知道咱的厉害!”
忙牙长应了一声“得令!”
转身带着三千士兵,浩浩荡荡地朝夹山峪去了。
嘿,这头马岱正悠哉地在山前观察呢,突然眼睛一瞪,远远就瞧见那蛮兵跟蚂蚁搬家似的乌泱泱来了。马岱嘴角一扬,大喊一声:“弟兄们,准备干活儿!”
紧接着,就把那两千士兵跟摆棋子儿似的,妥妥地布置在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