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憋着笑,白了他一眼,“那你还这样对我?”
“我错了。”赤云靖岩卑微地道。
……
赤云靖岩办公间隙,瞥见外面树枝上摇摇欲坠的落叶,想到顾希那孱弱如落叶般的身子,不由叹息一声。
一旁的翁翁敏锐地觉察道,“皇上,您最近跟希公子可是恩恩爱爱、羡煞旁人,这为何事烦忧?”
“天凉了,马上要到冬天了。去年冬天他就一直猫在屋里不出来。可今年从一入秋就开始一个月里病个两三回,一病就是十天八日的。眼看要到冬天了,真是很头疼呀!现在我一听到他说不舒服,就吓得心惊胆颤的。你说他的身体怎么越来越差了?”
翁翁轻叹一声,“公子还这么年轻,这身子骨就弱成这样。吹不得风、经不得雨,季节更替都得病一场。确实该好好养养身体了。”
“我已经让他停了所有的差事,就让他在宫里养着。不过,天冷也有一个好处,就是他乖巧很多。”赤云靖岩偷笑道。
虽然平时还是会有些小打小闹,拌个嘴什么的。但在赤云靖岩看来,这都是生活的调剂和小情趣。
“是啊,皇上不说老奴还没发现,最近一两个月,公子和皇上确实没有闹过大矛盾。”
赤云靖岩想起了顾希说的话,“你问我为什么冬天比平时要听话一些,这还用问?因为我怕冷呀!你身上小火炉一样暖和。我如果把你惹急了,你不让我取暖事小,你若是把我踢下去或扔到外面去,这大冷天我可受不了。”
赤云靖岩摇摇头笑道,“他哪里是变了性子?他就是怕冷,想用我的身体给他取暖。夏天天热的时候,嫌我烤得慌,宁愿在下面跪着,都不愿意让我搂着睡。夏天、冬天完全是两副面孔!就是个小白眼狼!”
翁翁知道他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心里幸福得像喝了蜜一样甜。翁翁也情不自禁跟着他笑了起来。
赤云靖岩下朝回来,见‘靖希宫’内静悄悄,便问翁翁,“公子还没起?”
翁翁点点头,“皇上您上早朝前吩咐外面冷,不着急喊公子起床。老奴见公子睡得香,就一直不忍心叫他。老奴这就喊他起来。”
“不用。我过去看看这个小懒虫。”
赤云靖岩进了内室,看到顾希蜷缩在被子里,睡得好香甜。他忍不住脱了外衣,也钻进了被窝。
赤云靖岩身体一靠近顾希,顾希便整个人缩进了他的身体里。他那么高一个人,蜷缩成很小的一只,可丁可卯地镶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