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急着去开门,现在会到这来找他的人不用思考都知道是谁。
翻了个身,平整的被子被裹皱。
一楼再次传来门铃声,范迪摘下了暗红色丝绒的眼罩。
卧室里漆黑一片,只有一道微弱的光线从窗帘的缝隙中射出。
下床穿好棉拖,抓起衣帽架上的睡袍穿上。腰间的绳子被随意打了个结,看起来过于松散,似乎走着走着这个结就会自己散开。
范迪的心情还不错,哼着歌慢悠悠地去卫生间洗漱。
十分钟后,范迪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
胡子被刮的齐齐整整,只有短短一截,眉毛也被修整了一下。
头发被梳成背头,稍稍抹了一些发胶。
拿起床头柜上压着书的眼镜戴上,范迪这才下了楼。
拉开门,看见了脸色不大好的布瑞斯,他探着脑袋看了看布瑞斯身后,略有些失望:“哎呀呀,那位林小姐没有一起来吗?”
布瑞斯没有回答范迪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起他:“难道让一位客人在门外等待如此之久,是一位绅士该做的吗?”
范迪笑了笑,侧身让出了进屋的通道。
客厅里的窗帘还没有拉,整间屋子黑漆漆的。
布瑞斯没有去拉窗帘,而是直接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客人可不应该去做这些事,更何况自己还是范迪的贵客。
范迪很明显也知道这个道理,布瑞斯作为收留他的一方,可是最贵重的客人。
窗帘被拉开后,屋子里瞬间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