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藤蔓爬上窗户,从外面悄悄打开一道缝隙,慢慢钻进去。
它的动作很小心,没有惊醒两个睡得正香的人。藤蔓爬进屋里,然后幻化成一个少年——熟悉的棕色头发,深色眼睛,左耳别了一支玫瑰。
他看着面前相拥的男女,熟睡中也仍然互相拥抱,紧紧依偎,像是要把对方嵌进身体里面。他们看起来很契合,很般配,很……甜蜜。
他走上前,轻轻抚摸兰芷的侧脸,一股玫瑰花的香味袭来,她不安的皱了眉,咂咂嘴,又沉沉睡去。
喻睡得很沉。
石板很大,他就从兰芷身边的另一侧挤过去,学着喻的样子,轻轻把自己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
有点挤,不过没有关系,他也不用睡觉。他从后面抱着兰芷,惊讶于只是抱着这么一小只他心里就升腾起满足感。
兰芷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
在梦里被一个笑得很可怕的血族追,她什么能力都用不出来,一路跌跌撞撞跑着突然被什么绊倒一下子天旋地转的,那个血族好像拿了一个面包要捂死她,拼命往她脸上怼,她都快窒息了拼命挣扎,根本没时间想为啥血族要拿面包捂死她。
挣扎期间无意间碰到面包,她使劲推拒着,却发现软软的韧韧的,不像普通面包的触感,仔细摸有点像她吃过的粘牙软糖,但是在动作时,一双手不知道为什么被两边凑近的藤蔓一下拉开,她又陷入那几乎要把人溺毙的窒息感中——
好的,直接憋醒了。
外面天光蒙蒙亮,身边的喻还没醒,她的脸正对着树精的一对大胸,很难不怀疑这就是刚才导致她陷入噩梦的凶器。
往上看去,树精的脸像是被憋红,泛着不正常的颜色,眼神迷蒙脆弱,微微张着口,一副劫后余生的表情。
兰芷:??不是我请问呢,不是我被憋气了吗,您搁这装什么受害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