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在祠堂待太久,只好去找婆母。
郑夫人幽幽道:“他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若是真的是稀里糊涂不知自己在做什么,那…饿死拉倒。”
“……”
第四天下午,郑子林终于出来了。
只是对为何跪祠堂一事没说一个字,没有任何解释。
昭月心中有怨,但如今她与尤氏一样,皆没怀上郑子林的孩子。
虽然郑子林在得知她流产后再难有孕的消息时,仍旧将除了尤氏之外的其他女人都妥善安排出去了;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怀不上孩子有什么错;
只是府里众人时不时异样的眼光,以及婆母对她明显的不喜,都让她不得不胡思乱想:是不是郑子林也已经厌倦了自己?
外人只道郑家三爷对昭月郡主情深义重,为了她连院子里原先纳进来的好几个妾室全都放出去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三年来,郑子林对自己是越来越冷漠。
有时候她很想不顾一直以来端庄大方的形象,很想大声斥问他,自己因为裴双连儿子都没了,甚至很可能再也生不出孩子了,难道这样还不够吗?自己做的还不多吗?
可是做戏做久了, 就以为是真的了。
她认为她就是那样端方大体的高门贵妻。
那样有失身份的话,绝不会是她应该说的。
郑子林到底在祠堂里琢磨出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他似乎也没有告诉其他人的打算。
——
南安郡主与北齐二王子七日后武比的消息,就像自己长了翅膀,不到半天的时间就飞遍了整个京城。
茶楼的说书先生更是嫌事情还不够大似的,次日就将射日赛当日发生的事完完整整在各大酒肆茶楼复述一遍。
名不见经传的南安郡主俨然成了京城血性男女崇拜的对象。
两日后,宫里传出消息。
因再过半个月就是渊国权贵每年一度的狩猎时间。
又恰好在这时候发生南安郡主与北齐二王子相约武比的事。
皇上便决定将今年的狩猎时间提前,第一天正好就是两人约定的武比时间。
武比安排在皇家围场的消息一出,那些早就扬着脖子准备到现场观摩的京城百姓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