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气愤道:“这一巴掌是替子林打的!他那样对你,你却见死不救,简直不是人!”
郑子林似是担心裴双会对昭月不利,连忙将她挡在身后,道:“你身子还没好,别发这么大的火,若是被她伤了怎么办。”
裴双听着话觉得讽刺极了。
这二人皆会武,影二也在这里,郑子林居然担心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会伤了昭月。
郑子林没有再看裴双一眼,搂住昭月往外走。
二人刚走出门外时,裴双开口了,声音冷淡无波。
“昭月,今天这一巴掌,以后我会加倍奉还。”她看了看郑子林,又道:“还有,你最好祈祷郑子林一辈子想不起来双岗村的事,最好他一辈子也遇不到能治好他失忆症的大夫。”
郑子林回头冷冷卡着裴双:“无论我是否记起双岗村的事,昭月永远是我的妻子!”
裴双不再说话,转过身去。
“看好她。”
“是!”
她本来还想问郑子林准备拿她如何,一时给忘了。
烛台被影二拿了出去,屋里一片漆黑。
裴双累极,重新坐回干柴上,躺下去蜷缩起身子。
她什么都不愿去想,可是郑子林冰冷的眼神一直萦绕在她脑中不肯退去。
汹涌的泪终是如开了闸的水,争先恐后不要命地流了出来。
暗夜湿重,她却毫无感觉,只想就此失去知觉。
多年养好的早睡早起的习惯,一时也改不了,裴双想要睡个昏天暗地是不可能了,天微亮她就醒了。
昨晚哭了一晚,难得没有头昏眼花。
她坐在干柴上一动不动,脑中空空,双眼盯着地面,没有焦距。
过了好一会,影二来了,送来一碗白粥。
裴双没看他,也没拿那碗粥。
影二将碗放在地上,退了出去。
一连三天,除了影二准时一天三次给她送饭,再没一个人出现。
她什么也没有问影二。
大多时候她都不饿,好几次影二来送饭的时候发现前一次送来的白粥依旧好好地放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