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玉涟正半躺在郑子林怀中说笑,见春草进来,道:“你干什么呢?这会才进来,刘妈妈呢?”
春草看了看郑子林,道:“刘妈妈没来,让其他人来的。”
“不管谁来了,你让她进来将矮桌上的桌布扯下带回去洗,明后天我要用呢。”
春草顿了顿,道:“那丫鬟说她身上脏,怕弄脏了奶奶的东西,说回去让刘妈妈过来取。”
郑子林不耐烦道:“哪那么多事!?让她赶紧进来拿了东西赶紧走!”
春草无奈,出去叫了裴双进来。
郑子林那一嗓子声音有些大,裴双在外面都听见了,春草出来叫她的时候,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进去了。
“这张矮桌上的桌布,你带回去给刘妈妈,让她洗好明后天送来。”
裴双没看见郑子林,想必是在里间,松了口气,故意压着声音低声道:“好。”
春草皱了皱眉,进去厢房伺候。
裴双背对着厢房的入口,蹲下身子将矮桌上的绣包小挂件等一一拿下,放在一旁的贵妃榻上,随即慢慢扯掉桌布,不敢弄出一点声响。
郑子林头靠在炕上,一只手握着玉涟的手使劲揉,时而说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玉涟被逗得面红耳赤。
突然间,只是随意一个抬眼,郑子林的身子猛地僵住。
厢房外忙碌的身影那么熟悉,书房里多少次抬头都会看见,如今这身影比之之前更加瘦削,粗布蓝衣穿在身上更显得她的瘦弱,郑子林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揪住了。
玉涟察觉到郑子林的突然的变化,扭头一看,见他怔怔地看着前面,自己也看了过去。
只是一个洗衣婢,她不知道郑子林在看什么。
“爷,怎么了?”
裴双一听这声音,心跳加快,心道自己不会这么倒霉被郑子林发现了吧。
她强装镇定,扯掉桌布后,来不及将先前放在贵妃榻上的东西移回,抓起桌布赶紧走了出去。
郑子林见她跑了,立即站起来走了出去。
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爷,您这是怎么了?”玉涟也追了出来。
郑子林回过神来,笑道:“没事,想起来老太太还有事要吩咐爷,爷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