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内,郑子林正给玉涟擦着泪,笑道:“晚饭时还不是挺横的,怎么现在没声了?”
玉涟不答话,白了他一眼。
郑子林捏着她的嘴:“你这张嘴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爷说过了最宠的是你,你还要爷怎么样,难道非要爷把心剖出来给你?”
玉涟扯掉他的手,噘嘴道:“现在说的好听,以后谁说得准。”
见她这副神情,郑子林知道性子下去了,赶忙道:“爷答应你的事,哪件没有做到,就你天天使小性子。”
“爷是嫌弃我了?”
“我嫌弃谁也不会嫌弃你啊。”说着便朝着她小嘴亲去。
玉涟见好就收任他亲近,郑子林察觉到她的变化,欢快不已。
以往二人闹矛盾,自己都是哄半天才成,没想到今天才说了几句就好了。
春草这时候打了帘子走进来,后面跟着两个捧着食盘的丫鬟。
郑子林大手一挥:“先打盆水来给你们奶奶擦把脸,瞧给哭的,都成了花脸了。”
玉涟擦过脸,二人一同用饭。
郑子林突然想起厨房那个奇怪的小丫头,嘴角扬了扬。
他当夜便歇在水心坞。
一时无话。
裴双压根没将给郑子林下面那夜的事放在心上,她的日子依旧如常。
厨房里没什么勾心斗角的事,她每日除了烧火就是帮王妈妈捡菜摘菜,除了月例少,没其他缺点。
离准备晚饭还有些时间,裴双百无聊赖掐掉枯掉的菜叶。
“双儿姐姐!”兰草气喘吁吁跑了进来,手里抱着一个匣子。
裴双丢下手中的活计走过去:“这个点,你怎么又来了?”
“昨儿个月季姐姐让我修树枝,我给忘了,刚正准备修来着,谁知夏荷又让我把这个匣子送到老太太那里,我哪有空啊,你帮我去一趟呗。”
“你怎么不先送匣子,再回来修树枝?”
兰草将匣子递给她:“你不知道月季姐姐,平时对我们这些年纪小的都很照应,也不会派很多的活,可要是没有按她说的时间做完事,她会罚我银子的!好姐姐,你就帮帮我吧,下次有好吃的我还拿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