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倏地多出了几个婢女,每个婢女手中都呈着几块牌子。
牌子正面朝上,后面写着名字。
那气势,那排场,大有几分帝王翻后宫妃子们牌子的样子。
姜姒见状并不打算翻牌的,她犹豫一番,就要佯装生气,让她们都退下去。
只因多看了一眼,女孩细瘦润白,修长漂亮的指尖扫过木制牌子,“裴时屿的牌子是哪个?”她问。
二喜等一众婢女神色诧异,长公主这是做甚?
二喜:“回长公主,裴公子的牌子不在这里。”
“?”
二喜:“长公主您忘了吗,裴公子并不是男宠,他只是府上的一个奴隶。”
奴隶,怎么能上床,贴身伺候尊贵的长公主。
姜姒:“……”草率了。
话落,对上二喜等众人略带怀疑的眼神。
姜姒不语,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暴露,只见美人榻上的女子,冷艳高贵的气质,浑身气场瞬间冷了下去,美人一言不发,一双美眸饶有兴致的注视着跪在地上的众人。
仿佛在看一群蝼蚁。
又仿佛在数:一颗脑袋,两颗脑袋,三颗脑袋……
一会儿先掉哪只脑袋好呢~
整个房间陷入一阵死寂。
面对高高在上,向来阴晴不定的长公主的死亡凝视,一众下人浑身抖了抖,无一人敢抬头。
完了完了。
长公主生气了。
好一会儿,姜姒才抬了抬下颌,高高在上的姿态,红唇上扬,偏冷的音色,审视眼前人,“怎么,我要一个奴隶,不可?”
二喜急忙点头如捣蒜,“可。”
身后一众下人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就是一个奴隶吗?
长公主想要,给她就是了。
一个不够,十个,一百个,一千个,想要多少,给她多少。
实在不行,把自己给她凑数,也……也行。
姜姒斜卧在榻,美人儿慵懒高贵至极,半打着哈欠,半言,“就他了。”
“洗干净了,送到我床上。”
话毕,二喜等众人赶紧起身。
就要走到门口时,姜姒想起什么,眼眸一亮,朝二喜道,“我还要一瓶药,外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