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希不动声色的瞥了一下专注骑马的段清荣。
段清荣骑的黑马是大宛种,肩高比成年男子还要高上几分。
配上他一身兽纹吞头银甲与束发紫金冠,更显的他气宇轩昂。
而一旁的狄赤尔,穿的破烂脏就不说了,因为狂奔四五日的缘故,身上散发着不太美妙的味道。
与段清荣相比,狄赤尔他不止相貌邋遢,他还年纪大,而且不爱洗澡。
如果不说特意说明这是柔然的日逐王,不知情的人恐怕会以为,这人是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捡粪游民。
两人形成鲜明对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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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认真观察,洛希其实可以从段清荣微卷的头发,挺拔分明的长相中,窥见出他的胡人血统。
段清荣敏锐的觉察到洛希的视线,侧过脸来,语气疑惑:
“巴布,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呃...没有,是我走神了。”洛希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即刻别开眼。
段清荣微微颔首,又对他们道:
“刚收到信,我们西凉使臣从南陈返程,今天刚抵达酒泉。”
他们已经跨过了京城的北门,但并没有看见规模浩荡的鸿胪寺迎宾官员。
“因着这个缘故,我们不宜给你们举行太过隆重的迎劳仪式。”
狄赤尔蹙蹙眉,有些不悦:“这是为何?”
“唉,并非我们有意怠慢。”段清荣长叹一声:“南陈人烧了我们的礼宾馆,我们的总使都被他们杀害了。”
刚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段清荣也是措手不及,语气歉然:
“使臣们这次是抬着十几方棺椁回国的,正月都没热闹几天呢,父皇就下旨全京缟素,哀悼七日,不得行宴乐之事。”
现在还没出十五,按照中原习俗,正是新年热闹的时候,可南陈一事无疑给西凉朝野上下都送了天大的霉头。
洛希好奇的张望了一下,果然一眼望去,街边都攒了白纸花,纸花下面还是火红的年贴画,路上的行人也是不见喜色。
“南陈做的也太绝了...”
狄赤尔眸色微沉,若有所思的捋了捋自己乱蓬蓬的络腮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且,魏国也有位贵人来了西凉,也是没有迎客宴,便直接在国宾邸下榻了。”
段清荣提及其他贵宾也是如此,表明西凉不是有意怠慢。
进了内城后,段清岚带着他们往国宾邸的方向去,预备将二人安排在那里安置。
“所以,等七日后,恰逢我们中原的花灯节,鸿胪寺会为你们一起准备接风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