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妖女...”

见乌鞮还能说话，她又蹲下身握住刀把，缓缓扭动，让匕首一点点刺入他的肉。

原本就已经奄奄一息的乌鞮，倒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却喊不出声来。

“洛希太冲动了，什么都不和我商量就去刺杀你。若是你真就这么死了，可真真是便宜了你。”

梵伊奈猛地拔出刀，慢条斯理的在他身上擦了擦血迹：

“要知道，高庭的宫人们不止教我怎么在床榻上取悦男人...”

她叹息一声，自嘲道：“她们还教我如何在极乐时，一击毙命，杀掉比自己强壮数倍的男子。”

回忆起与乌鞮一次次的欢好，梵伊奈摇摇头：

“那么多次的机会，我若是想取你的命，你根本活不到现在。”

她用冰冷的刀背拍了拍乌鞮的脸，声音有些发抖，似乎是有些害怕一般：

“所以听说洛希捅了你十几刀时，我真的怕死了——

生怕你就这么死了。”

看着痛苦万分的乌鞮，梵伊奈眼底闪烁着复仇的光。

她弯弯漂亮的眼睛，轻轻附到他耳边，语气庆幸万分：

“还好，神明一定是听到我的话了，保佑了我们的大可汗身体康健，让你能坚持到现在。”

“贱人...”乌鞮从喉里呵出几个模糊不清的字节：“来人...快来人”

“多叫几声吧。”梵伊奈勾勾嘴角，咯咯笑了起来：

“人都被支走了，无人能听见，但我真的很喜欢听恶魔的惨叫。”

又是一刀，缓慢又残忍的刺入了乌鞮的身体，不能立即要了他的命，却能让他痛苦万分。

“高庭与敕勒交战，如螳臂当车。所以你们攻到王城后，我父王便开门投降了，他不敢血战到底，妄想你们能大发慈悲，饶过投降的高庭人...”

梵伊奈将刀身拔出后，噗嗤一声，又是一刀。

“可是高庭王宫，一千二十九人，悉数死于你屠城的王命之下...”

噗嗤....

“高庭护国大骑士长，萨特罗斯大公爵府，二百三十七人...”

噗嗤...

“高庭投降的守城士兵，三万两千余人...”

噗嗤...

“高庭无辜子民，数十万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