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钦莲不理会他,他忽然冒出来一句:
“该不会你男人身体不好吧?”
见宋钦莲表情一僵,段承业颤巍巍的捂住了嘴:
“难怪你们这么多年,就贤侄一个儿子!”
见宋钦莲脸色骤然大变,他以为真的被自己言中,立马拍着胸脯毛遂自荐:
“他身体不好,我身体好啊,我光儿子都七八个了!”
“......”
宋钦莲拳头一硬,却没有心情再抓着段承业捶一顿。
“别贫了。”
她无力的坐回案几前,语气低落:“不是他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在一旁默默看着幻象的李望舒,也蹙起眉,感觉十分奇怪。
开始琢磨起为何母后与父皇成婚这么多年,只有大哥和自己两个孩子。
“因为武曲星主杀伐,是寡宿之星,妨克六亲,易与六亲无缘。”
寇辅真似是能听见李望舒心中所想,回答了她的困惑。
“武曲主命时,人性格刚毅果决。可对女人来说,便会导致孤克。而你母亲金星伴月,武曲转世,自然会子嗣缘浅...”
他眼中带着一丝悲悯,语气依旧听不出起伏:
“你母亲难有子嗣,你大哥也不该早夭。所以李望舒,你算是昭武将军命中唯一的意外。那些阴差阳错,连我都分不清究竟哪般才叫命。”
李望舒还想追问,结果就听到段承业忽然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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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过硬?克杀亲人?莲姐!你不要听那个妖道胡说八道!”
“小段。”宋钦莲苦笑着问他:“寇道长他...他何时算错过?”
“这这这...”段承业憋了半天,哎呀了一声,一跺脚道:“我去找他!”
片刻的功夫,段承业就拽着白首白须的寇辅真过来了。
“你小子别闹了。”宋钦莲惊的起身,对着一脸茫然的寇辅真面露歉意。
“你不要折腾寇道长了。”
白头的寇辅真一进帐就似乎感应到了李望舒与‘自己’,扫了一眼过来,又不动声色装作无事发生。
白头寇辅真好脾气的行了个道礼:“不知秦州王(段承业封号)叫我来此,是有何要事?”
“寇道长,我听说,你说昭武将军天生孤命,六亲缘薄,连子嗣都艰难无比?”
“没错。”
他见寇辅真点头,剑眉一蹙,当即拔了随身的刀子。
“小段!”宋钦莲生气的皱眉,急忙出声制止:“不得无礼!”
可段承业却将刀刃反握入自己掌内,猛的一划,瞬间鲜血如注。
“寇道长,我叫你来,自然不是向你无端发难,而是请你做个见证。”
看着愣怔的两人,段承业将血淋淋的刀递到宋钦莲面前,大吼一声:
“从你救下我的那天起,本王就一直想问你!
看着宋钦莲一脸错愕,段承业转而眉头一展,笑意爽朗:
“我段承业欲与你宋钦莲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日生,但同年同月同日死!”
宋钦莲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子虚晃一枪,是要与自己结拜。
他剑眉微挑,一双桃花眼笑的春风得意。但又咳嗽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补充了一句:
“莲姐,您愿意赏这个脸吧?”
她张了张嘴,原本想告诉他结拜其实不用拉这么长的口子,可话未说出口,眼睛便却温热了起来。
于是她背过身一擦眼角处可疑的水光后,才转过身来爽快的点头,大笑道:
“自然愿意!”
她接过刀,干净利索的也在掌心划了道血口子。
两只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微烫的热血交融成一片。
他们面贴面,左右各抱了三下,算是亲兄弟间的见礼。
“姐!”可抱完之后,段承业嘴唇都在哆嗦:
“您松手吧,手快被你捏碎了...”
“哦,好!”宋钦莲连忙松手:“我有些太激动了。”
在寇辅真的见证下,两人又取来一坛酒,将血滴入酒中,对着苍天跪拜,歃血盟誓。
最后饮下血酒,正式结为八拜弟兄。
段承业为自己的机智自鸣得意,笑着对宋钦莲说:
“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六亲之一。而且你孩子便是我的孩子,我的子女亦是你的子女,这样一来,你怎会是子嗣缘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