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酒气!
脑袋探进不到两秒陶桃即刻缩了回来,她扶着墙干呕,里面的酒气太重了,像是整个屋子被酒淹了。
她打电话给何柏树,那头的何柏树一听冷了脸,“叫救护车!”
二十分钟,救护车来,医护人员将不省人事的马涛抬上担架。
诊断结果:酒精中毒引发的急性休克。马涛被推进急救室。
医院走廊,陶桃来来回回地走,她猜测先生除了何秘书再无亲人,可如今何秘书也躺着,先生一人该怎么办。
急昏脑的她给一人打去电话,很快那人赶来医院。
“怎么回事!”
“酒,酒精中毒。”
“怎么会酒精中毒?”
“我也没想到,先生一直在茶室,我以为他喝的是茶,今天早上我去喊,没进门就闻到一股酒气……”
“茶室不止有茶,还有酒,这你不知道吗?”
“我,我……”陶桃支支吾吾,她给忘了,她忘了茶室不止有茶,还有酒。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姜奕舟忙上前,抓住医生的手问:“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以为是病人家属,舒了一口气回:“脱离生命危险。”
姜奕舟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
马涛昏迷了两天才醒,一醒来便见“齐麒”对着自己又哭又笑,“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以后别这样了好不好?”
虚弱的马涛别过头,不是齐麒,不是。
他拼尽了气力喊:“滚!”
姜奕舟脸上的笑僵住。
良久,“我走,你别生气,医生说你洗了胃不能动怒,胃是情绪器官……”
“滚”
“好好好,我滚我滚。”
姜奕舟眼里噙着泪离开病房。在走廊他碰到何柏树,何柏树瞧了人一眼说:“别来了,来一次痛一次,何必。”
姜奕舟不语。
何柏树绕过人走向病房,他没敲门直接进去,听到动静的马涛低吼:“要我说多少遍,滚,滚,滚!”
“是我。”何柏树出声。
马涛噎了一下,很快,他再次出声:“你也滚。”
何柏树不走,他站在病床前半米处说,“我会联系齐先生,我现在就联系齐先生。”说着他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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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长的嘟声在寂静的病房穿刺,“嘟——嘟——嘟——”
在何柏树以为这通电话无人接听要自动挂断时,对面接了。
“什么事?”非常冷漠的声音。
何柏树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人,“齐先生,你在哪?这段时间马总非常不好,上个月突然高烧,连烧了三天,这个月又低烧不断,医生也找不出具体原因,只说再这么烧下去人就傻了。”语气充满了焦急,像只没头苍蝇。
对面静了有一秒便回了,“上个月几号开始烧的?”
同样的语气焦急,以及毫不掩饰的担忧。
何柏树整个人安静下来,平淡地回复:“5号。”
对面也安静下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