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兽,那父兽,来这里”,黝黑的石壁上现出了人影,还是那般瘦小模样。
铁匠警觉着四处张望一番,今夜外面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监视他们的神将也不见了踪影,但他仍不敢松懈,在这里放松很可能意味着死亡,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因为做错什么那些人突然发疯般的殴打他们,短短几天这只那父兽已经只剩了一只角,断角发黑的根部已经流不出血来。
瘦小个目光掠过他的角却未说什么,只是安静的拿出过去镜让他看到其中的画面,镜中记录着那父兽们在一处贫瘠的山石间活动的场景,年幼的那父兽们在石头上玩耍嬉戏,看起来无忧无虑,成年的母兽则忙碌的开洞搭窝,公兽则外出觅食,这支那父兽种群不大却分工明确。
只是短暂的场景却看的那父兽泪流满面,他们不想要战争,不想被奴役,可是他们这一族除了蛮力,在智慧与灵力面前不堪一击。
“你能否救我的族人出去?”那父兽这才放下手中的锤子,认真看着他问道。
小个子思忖片刻,同样正色道,“可以,我答应救你们一族出去,但是你必须帮我个忙”。
那父兽半分未曾犹豫的答应了,小个子略微思索了下,压低声音道,“东南那个方面我查探了好几次应该就是他们的研究室,那里用神力设了结界我没办法进去,你是否有办法能进去帮我用过去镜记录一些里面的情况?”
那父兽陷入沉思,在小个子觉得没有什么希望的时候,那父兽忽地抬起头目光亮亮道,“有办法,这批锁链快做完了,后面我们还要将它搬到东南方那些屋子里,我可以帮你做”。
小个子看着他真诚的目光,有些无所适从,“答应你的事也一定会做到”,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承诺。
“哦对了,我叫图南”,小个子将过去镜交给他临走时说道,神偷图南?那父兽惊讶中带着惊喜。
许是日子有盼头了,这几日过的格外快,今夜就是铁链完工的时候,他焦急又开心的盼着图南出现,直到守卫督促他们搬运铁链的时候他仍旧没有出现。
搬运最后一趟时,他趁着同伴佯装砸到脚吸引走守卫后,便趁机潜入黑暗中,只是心里不免对同伴即将遭遇的毒打产生愧意,他告诉自己这是暂时的,快结束了,他们都快自由了。
那父兽尽量缩小自己的身量,屏息凝神的从暗处走近那一座座监牢,监牢内黑黢黢无法视物,只听兽族的吼叫声、鼻息声,人族的哭泣声、痛呼声,以及零星传来的鞭打声,如同踏入永不见天日的黑暗炼狱。
他鼓足了勇气靠近最边上基本没有守卫的几处监牢,牢中野兽粗厚的鼻息声以及女人的痛呼声凄厉骇人,他们竟把发情的野兽与人族关在一起,这些下等兽类尚未开智,只会循着本能释放体内的压抑,鲜血的腥味让它更是疯狂,地上躺着的几个女人已经完全昏死过去,无一例外,她们身下血肉模糊,有甚者被野兽咬断了胳膊,利齿刺破了胸腔,总之他们在庞大的野兽跟前脆弱的就跟块破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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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几处监牢都是这类现象,走到这排的最后一间,里面仅有安静的啜泣声,一堆女人在牢中挤成一团,那父兽发现这些女人全部都大着肚子,有的肚皮被撑的仿佛要爆裂,有的面容已经隐隐有了兽族的模样。
他攥了攥拳头,鼓起勇气往另一边走去,这边的监牢是彼此连通的,一群已经有些灵智的母兽被下药变成人形模样,不知为何她们却没有一丝反抗之力,被囚禁的男人们仍分三六九等,地位高一些的优先选择那些化形更漂亮的母兽,地位低一些的便只能找那些挑剩下来的母兽,他看见他们将白狐族的女人从架子抬到地上,男人趴在她身上摸着她的尾巴,眼中盛满怜惜,狐狸的眼睛已经呈现灰白状,长着三只眼睛的女人被迫趴在地上,几个男人团团围住她,她们发不出任何声音,像随意被摆弄的假人,他在想那些男人是否知道他们在伤害别的种族的同时他们的女人也像畜生般被凌虐。
再往后走,那边有了些许光亮,这些监牢中的关着的兽不像兽,人不像人,一声惨叫从亮着灯的房间发出,他放轻脚步靠近那里,他看见那些人将人族的双臂砍断,将兽类的双臂接到他的伤口处,再抹上些不知名液体,不多时那些人便变成了半人半兽的怪物,他们用锁链将怪物锁起来,随后有神将冲那怪物释放强大的灵力,竟是要承受五种不同灵力,怪物从开始的吼叫到后面的奄奄一息,那父兽看的眼眶发酸。
“去看看他还有没有气?”为首的神将命令道。
几名士兵用兵器将他翻过来,有人凑近看了一眼,回道,“学士,还有气息,可以继续训练”。
学士拿着帕子仔细的擦着手指,语气轻松道,“将他锁起来带下去,等醒来继续训练,今晚可以早些休息了”。
就在士兵行动时,他同身旁人道,“我就说这种方法来的快,训练中顶多死的多一些,蒙拉那个老东西非得让那些恶心人的东西交配,还说这样有几率培育出变异血统来,看看他现在怕是一筹莫展,要想破脑袋了吧”,两人说着大笑起来,笑声比那个怪物的吼叫声还大。